“我们解除婚约了。”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啊?他对你一直挺好的啊,是因为钟家那边……”郝院长没继续说,只是问了句,“宁宁,你现在……还好吗?”
一句话,惹得钟书宁鼻酸,她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
“挺好的!”
可她昨晚没经得住诱惑,和贺闻礼做了交易。
“你抽空回来坐坐吧,”她嘴上这么说,郝院长显然不相信,“好久没看到你了,怪想你的。”
“最近天气不好,腿疼,过两日我就回去看您。”
挂了电话,钟书宁起身,发现衣橱里早已准备好各种衣物,都是最好的面料。
她换好衣服在房间做了很久的心理建树才下楼。
没想到这个点,贺闻礼还在。
客厅的落地窗前,有处叠石驳岸水景,微型假山背负绿植,清泉流水,养了几尾小鱼。
贺闻礼正坐在一侧,一身矜贵,神色闲适,手中捏着鱼食儿,手边一壶茶,一个松果香插,燃着已烧了半截的老山檀线香。
她喜欢香料,没想到贺闻礼也喜欢熏香。
“贺先生,早。”因为不熟,难免尴尬。
贺闻礼点了下头。
“太太,”张妈见她下楼,已为她准备好茶点,“马上要准备午饭了,您先吃点垫垫肚子。”
一声太太,
搞得钟书宁大囧,还是不适应。
钟书宁吃了几口茶点,看向贺闻礼,“贺先生,我抽空想出去一趟。”
“嗯?”贺闻礼撩着眉眼看她。
“我回一趟工作的地方,取些东西,还想回趟孤儿院。”
贺闻礼看着她,“这里是你的家。”
“什、什么?”钟书宁原本就有些怕他,面对他时总有些拘谨,脑子都是乱的。
精神高度集中下,脑子不够用,没明白贺闻礼的意思。
而他已经起身走到她面前。
昨晚没注意,自己竟只到他胸口位置,他微垂着眉眼,距离靠近时,他身上那股侵略感极强的味道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入侵着她的每一寸呼吸。
还有他那凌厉如狼的眼神,让她神经又忍不住紧绷。
“贺太太……”
他声音压得低,好似情人间的呢喃低语般。
“嗯。”钟书宁瓮声应着。
他说:“虽然结了婚,但我并不需要一个听话的花瓶。”
“在这里,你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