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出院后,在家休养了几天,浑身骨头发酥,觉得再不出门人都要废了。可是容靳不放心她,怕她出事,总不让她出去。
她也知道那天的车祸是人为,只是不知道什么人干的。她想不出自己和谁结了梁子,又或者是冲着容靳来的?
现在肇事者没有抓到,容靳担心她也是能够理解的。
她拿着手机,好想找人聊天。心有灵犀,就是吴梦梦。她一个电话进来,开始噼里啪啦说公司的事。
凌菲静静听着,时不时问几句,心情也好了许多。
吴梦梦抱怨了一阵这几天碰上的难缠的业主,话题一转,说起这阵子的考勤。
“好奇怪呢,主任这几天让人统计考勤。我们都是九点才到公司的,你说他不会表面一套背里一套吧,表面上说的好听,晚点来不要紧,等到发绩效时,就拿这个来压我们,扣我们奖金!”“应该不至于吧,他那天可都答应得好好的。而且,我还在这儿,这个月连班都没怎么上,他总不会把我也算计在里面吧?”凌菲不以为然,觉得她有点杞人忧天了。要说最该扣奖金的,那不是她吗?那个
方军,一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他就不怕得罪了容靳?
吴梦梦叹了口气,说道:“谁知道呢,你也晓得,那个人真的是很奇葩,当你的面夸你,背后损你。这样的领导我真不敢保证他会有那么高的信誉。”
想了一会儿又说:“对了,他统计考勤,好像也包括你的呢。”
“你怎么知道?”凌菲也诧异了。她的考勤有什么好统计的,都没去公司上班了,难不成算她旷工?这旷工也是他批准的呀。
“我看到的,那天去找他签字,他不在,我偷偷瞟了一眼他桌上的文件,正好看到了。”吴梦梦压低声音,像怕被人听到一样。
“哎,管它呢,也许只是统计一下,没什么实质用处呢,别想太多了。”凌菲想不出所以然,只得这样安慰吴梦梦。
却没想到,这并不是方军心血来潮的一种壮举,而是别有深意的一种讨好。至于讨好谁,凌菲是怎么也猜不到的。
“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等着他出招,我好请我的后援。”吴梦梦嘿嘿笑了两声,颇为得意,随后又问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出去逛街。好久没一起逛了。”
凌菲垮下脸,叹了口气,“算了吧,我现在连自由都没有了。”
吴梦梦翻了个白眼,骂道:“重色轻友的家伙!知道你们恩爱,也不用时时刻刻秀吧。要知道,秀恩爱,死得快啊!”
“我是说真的啊。”凌菲想辩解,自己是真的没有自由嘛。可是吴梦梦怎么都不信,又把她训了一顿,愤愤地挂了电话。
凌菲拿着手机,里面只剩嘟嘟声。她苦笑,为什么都不信她?
她把这怨气撒在了容靳身上。他一回来,她就噘着嘴数落他:“你说,什么时候让我出去?我已经好了,行动自如,你凭什么还把我关在家里?你这个暴君!大总裁!”容靳刚进门,鞋都没换,就听到她幽怨的抱怨。侧过头看她,见她一身睡衣松垮垮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完全不修边幅,哪里像个想出门的样?可那双明亮的杏眼却小鹿一样很无辜地看着他,看得他心软
。
“乖,过来我抱抱。”他换了鞋,朝她伸出双臂。
凌菲扭过头不理他。他只得自己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头顶,笑道:“闷坏了?要不我在家办公?”
“不要。”凌菲一口拒绝。她可不能当红颜祸水。
“就这么想出去?”他又轻声问道。
其实她也没那么想出去,只是太想他了。一个人在家觉得好无聊。现在被他抱着,暖暖的气息包围着,让她安心。他温柔地对她说话,如春风拂面般轻柔,醉人,早将她的一颗心融化。
凌菲转过身回抱他,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我陪你上班吧。”
容靳愣了一下,猜到她的心思,胸口一片柔软。低下头寻到她的唇,在她唇边说道:“怪我没陪你?今晚我们都不睡了。”
凌菲秒懂,羞得想推开他,却又不舍。他的唇就轻轻擦在她的唇边,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她忍不住主动碰了碰。
容靳有三个多星期没动她了,早就按捺不住。只是轻轻的触碰,就像带了电一般,电的他通体酥麻,每个细胞都叫嚣起来。
干柴烈火的热情,燃烧了一夜。这一次,她很清楚他没有上措施,可是掐指一算,好像还是安全期。
凌菲有些懊恼,捶着他的胸口,埋怨:“你干嘛每次都挑我安全期的时候啊!讨厌!”
容靳很委屈,这是他挑的吗?至少今天这次不是吧。
“没关系,我们多努力,说不定会有顽强的小蝌蚪冲破重重障碍到达终点。”
“不来了,好累。”凌菲抱着他的腰,像抱着一只大抱熊一样,很快就沉沉睡去。
容靳苦笑,她这样不是纯心不让他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