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珊也颇为无语,大清早的就遇到这么个晦气玩意儿。秦秋山打量的看着夏羽珊。几个月不见,她怎么这么瘦了?而且,好像还变漂亮了。夏羽珊一点也不喜他这打量的眼神,像是在欣赏一点物品,让人很是不舒服。“你有事吗?”“夏羽珊,你和你家那口子,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真是一样的货色。”秦秋山讥讽。说话是超难听。夏羽珊眉头一皱,看向秦秋山,见他脸上的伤。便知刚刚和李飞打架的是谁了。这是陆裕霆说了什么,让他怀恨在心了?这男人不仅傲慢无礼,还特别的小心眼,是没有一点度量。“你家那口子,借着是厂子里管事的,耀武扬威,你更是不要脸,都学起老板娘的穿衣打扮了,山鸡永远是山鸡,再怎么学也变不成凤凰。”秦秋山满眼鄙夷。在他眼里,夏羽珊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老板娘?夏羽珊明白过来,看来他还不知道陆裕霆是她老公。她薄唇微扬,缓缓道:“管事的总比有些打工的强。”“夏羽珊,你……”秦秋山气的脸铁青。不过,很快便就冷静下来,还勾起了一抹讥笑。“夏羽珊,你这是故意激怒我,想引起我的注意吗?”夏羽珊翻了个白眼:“有病你就去治。”她也懒得跟他废话。还要去叫敬峰和敬月吃饭,不然一会儿面该坨了。她转身要离开,然而秦秋山却不让,拦住了他的去路。“夏羽珊,怎么?这是心虚了。你果然对我还余情未了。”夏羽珊用力的将他的手甩开:“秦秋山,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吗?拉拉扯扯的做什么?”这男人是哪儿来的自信?“秦秋山,你干什么呢。”李飞冲了上来,挡在了夏羽珊身前。刚刚打了一架,秦秋山没有占到上风,他这口气根本就没有咽下。此刻,对他来说,正好是他出气的时候。“李飞,你知道你护着的女人,之前可是像条狗一样追着我屁股后面跑呢。”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之前对别的男人殷勤的。说完,他是得意的看着李飞。“秦秋山,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李飞恼怒的冲上前。他倒不是为了替夏羽珊出头,而是为了陆裕霆。秦秋山见他恼怒,更加得意:“怎么?这就生气了?我跟你说,她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做过饭,还给我送过礼物呢。”倏地!他的衣领,被人拽住,然后重重的一拳便落到了脸上。陆裕霆?夏羽珊惊愕的看着他。此时,陆裕霆冷沉的脸上,没有一点温度。李飞也惊住了,他还从未见陆裕霆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秦秋山本要破口大骂,见是陆裕霆,到嘴边骂人的话又咽了回去:“霆哥?”他不解,陆裕霆怎么会打他。“秦师傅,从明天起,你不用来了。”陆裕霆冷冷丢下话。转身,径直走到了夏羽珊跟前:“没事吧。”夏羽珊摇摇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护着她。陆裕霆牵着她的手大步离开了。秦秋山更是不可思议,他看向李飞。李飞狠狠地鄙视了他一眼。不,这怎么可能。夏羽珊和陆裕霆,这怎么可能。秦秋山不可置信。陆裕霆拉着夏羽珊到了货车跟前:“上车。”他的语气很平静,可却透着柔和。夏羽珊上了车。陆裕霆也上了车,启动车子离开。夏羽珊看向他,便看到了他手上的伤,可见刚刚他打秦秋山的那一拳有多用力。“陆裕霆。”“嗯。”“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夏羽珊问。陆裕霆应道:“你若想说,我愿意听,可你若不想说,我不会多问,毕竟那是你过去的事情,与我们现在并没有关系。”夏羽珊是看着他好一会儿。“我和秦秋山是一个福利大院的,从小就认识,之前确实是喜欢过他。”夏羽珊坦然。“那现在呢?”陆裕霆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一句。夏羽珊笑了笑:“我又不是什么很贱的人。”陆裕霆沉默不语,只是深邃的眼中,多了几分冷,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对了,陆裕霆,你开除秦秋山,以后送货不得你亲自来了吗?那样会不会很累?”毕竟八零年代,司机特别不好找。“没事,再找便是。”夏羽珊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从心内讲,她也不大喜欢见到秦秋山。这男人从里到外都让人讨厌。真不知道,原主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傲慢又自大的男人。车子刚进城,陆裕霆便就熄了火:“你在车上等我一下。”“好。”夏羽珊点点头。陆裕霆下车离开后回来时,手上多了两个包子,他将包子递给了夏羽珊。“早上都没吃东西,这里只有包子,先垫一垫。”夏羽珊看着他,微惊了一下,然后接了过来。陆裕霆启动车子,继续往前。昨天晚上喝了酒,没有吃东西,今天又这么晚了,肚子确实也有些饿了。平常吃一个包子的夏羽珊,一口气将两个包子都给吃了。肚子有了东西,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胃也舒服了。“杯子里有热水。”陆裕霆提醒。“嗯。”夏羽珊喝了一口,然后递到陆裕霆跟前。“你要喝吗?”“暂时不用。”夏羽珊点点头,将杯盖盖好,放到了一旁。到了目的地,夏羽珊没有跟着陆裕霆进去,而是让陆裕霆将她放到路边。陆裕霆尊重她的想法,将她放到了路边,然后自己开着车进厂子里送货了。他的面粉,都是送到各大糕点厂。等到他出来时,夏羽珊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夏羽珊上了车。“陆裕霆,把手伸过来。”陆裕霆虽然疑惑,可还是将手伸了过去。夏羽珊拿出冰袋,这里药店买不到医用冰袋,她只能到小卖铺,买了一袋一毛钱吃的冰袋。冰袋里就是放了一些色素的糖水,然后放在冰箱冻硬。小时候是吃过不少。她将冰袋放到了陆裕霆受了伤的手背上。“冰敷一下,这样才不会肿。”陆裕霆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中,凝着一抹柔色。“凉吗?”夏羽珊用嘴吹了吹。“这样会不会好一些?”“嗯。”陆裕霆一直就这么看着她。好似看不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