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球鞋的纤足踩下。
双脚站稳,盛夏知道自己进了一间房。
又往前走了几步,贺子桀低声道:“我拿开手,你不准哭。”
盛夏含泪他在掌心点头。
贺子桀缓缓落掌,盛夏睁眼,眼前是一张圆桌。
圆桌上放着二十三瓶酒,排的整整齐齐。
每只酒瓶下都压着一张照片,是盛夏从一岁,到二十三的样子。
盛夏咬破了下唇,还是泄出了呜咽的哭声。
贺子桀叹气,扬手把人揽进怀里。
“不是说不准哭吗。”
一句话,盛夏埋首在贺子桀胸口放声大哭。
盛父从盛夏出生起,每年女儿生日的那一天,都会在酒庄藏一瓶好酒。
酒瓶装在盒子里,同时装进的,还有一张盛夏当时的照片。
除了父女俩,没人知道这些酒藏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的……”盛夏紧紧揪着贺子桀胸口的衣服,哭的说不出话来:“你怎么知道在哪里的?!”
贺子桀吻着她的发旋,柔声道:“我说过,没有我知不知道,只有我想不想知道。”
盛夏哭到全身无力,她抹泪转身走到桌前,一张一张拿起陈旧的照片。
每一张,都是父女俩甜蜜的笑容。
盛夏把照片收好,紧紧按在胸口。
“你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贺子桀打开桌边的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瓶酒和一个拍立得相机:“二十四岁的,我给你补上。”
带着所有的酒,两人回到了藏酒的地方。
酒庄最深处的一个废旧防空洞,洞外被野草遮蔽。
“照片…”盛夏的嗓子已经哭哑了,她揉着眼睛道:“还要拍照片。”
贺子桀把相机给她:“拍吧。”
盛夏接过相机,似是下了很大的勇气。
她调好焦距的同时,一把揽过贺子桀的脖子吻了上去。
咔嚓!
一吻成定格。
这是盛夏第一次主动,便被永远刻在了方寸之间的永恒里。
红脸低头,盛夏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中的动作上。
她不敢看贺子桀的脸,甚至连目光都不敢偏移分毫。
封好酒箱,盛夏的头已经低的快要埋进自己胸口里了。
脸颊越发透红,她低声道:“别看了,脸都快被你盯出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