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桀虽未明说,可单纯一个眼神,就比他一字一句更让盛夏胆寒。
气氛骤沉,盛夏的呼吸一声沉过一声。
静默良久,贺子桀站起开口。
“从开始到现在,我哪次真的收拾过你。”
的确,贺子桀几乎每天都在吼她皮痒。
可每次,要么是她撒娇躲过,要么,就是贺子桀狠戾将她压倒,却也只是封住她的双唇夺走她的呼吸而已。
盛夏颤栗等着他的下文,却见冷彻的背影直接进了洗手间。
“你不能洗澡!”盛夏立刻冲了过去。
一门之隔,贺子桀寒声:“那你进来。”
进。
盛夏下意识后退一步。
贺子桀的冷哼声让她心中一痛。
门关上的那一刻,盛夏咬牙抬手。
抵住房门,她苦涩抬眸:“我帮你洗。”
解衣扣,调水温。
之前在喷泉,盛夏的衣服本就已经潮湿,此刻又遇水,便湿哒哒的黏在身上。
可她根本无暇顾忌自己的一身狼狈,注视着水滴从贺子桀精壮的后背滑下,抬手,沾着浴液的掌心贴在融于水温的皮肤上。
“其实我很激动。”盛夏平静的滑动手掌推开泡沫:“有一个人如此霸道的在乎我。”
贺子桀静声站着,受伤的手臂搭在一边的毛巾架上。
“从来没有人像你这么对我。”盛夏的手掌移到他的后脖颈:“说实话,我很不适应。”
盛夏自顾自低喃。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你,不是不愿,而是我能给你的回应,好像不足你对我执念的万分之一。”盛夏合衣伏在贺子桀后背,落手环住他的腰:“贺子桀,我自己也不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就喜欢上了你。连自己都觉得假,就更没有理由让你相信我。”
“那天……要是真的撞上了箱车,可能……我也不会后悔吧。”
下一秒,汹涌的湿吻吞噬了盛夏。
被按在湿滑的墙面上,盛夏放松全身紧抱住贺子桀的腰仰头迎合着他的侵略。
喉间无意识的轻哼声仿佛是甜蜜的催化剂,感受到贺子桀汹涌的情潮,盛夏稳住理智微微推开他。
“半个月都忍了,还在乎这几天。”
一句嗔怪,引的贺子桀眸中暗潮越深。
盛夏终是怕了,红脸推着他坐在浴缸边。
……
周炀举着楚浩洋打来的催命电话敲响贺子桀的房门。
等了半晌,房门总算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