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吗。”
盛夏的冷然漠视愈发刺激了王瑾莉愤怒的神经,她作势欲上前,被钟雅欣拉住了胳膊:“伯母您消消气,反正她今天一定会输,您又何必跟她计较呢!”
盛夏冷笑一声,微转头,露出半眼蔑视:“钟雅欣,有个词叫作茧自缚,听过吧。”
“你嚣张什么!”不等钟雅欣有所反应,王瑾莉就已代替她开了口:“就算是作茧自缚,也只能是你的下场!”
“那天,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盛夏似对王瑾莉的话充耳未闻,阴寒锐利的眸子死死盯着钟雅欣那张掩饰不自然的脸:“毕竟你也不是很了解我,所以我建议你,最好不要逼我改变游戏规则!”
王瑾莉被盛夏的眼神惊的一震,一时竟哽住了喉咙。
而就在剑拔弩张的时刻,盛夏却突然收了全部的狠戾气息。
“竞标会快开始了,祝你好运。”
留下一句,她双手插兜闲然离开。
行至转角,盛夏无奈侧目:“少爷,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对的。”
光线未及的昏暗中,走出一个带着浑身阴霾的身影。
“什么意思。”
盛夏抿嘴耸肩:“没什么意思啊。”
“盛夏。”面带邪肆的人眼中渐渐聚起一簇冷冽的光:“你知道骗我是什么后果吗。”
盛夏敛了儿戏,换上一脸肃然:“无论如何,等竞标会结束。”
二十分钟后,竞标会正式开始。
盛夏回了自己的席位,凌菲低着头,面容不明。
“怎么了?”盛夏抬手搭在她的肩上:“装深沉?”
凌菲极慢抬头,目中深幽:“你知道是谁在阴你,对吧。”
盛夏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看来你也知道了。”
“最初发布新闻报道的,是一个根本没有多少流量的三流小媒体。”凌菲寒声道:“也只有它们,为了出名,才敢顶着贺子桀这三个字的重压对你下手。”
盛夏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水:“是吗,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是你告诉我,还是我现在去告诉贺子桀。”凌菲问了一个看似矛盾的问题,却问的认真不带丝毫含糊。
盛夏心头突然一沉,潮水般的阴凉涌进脑中。
眼前浮现出贺子桀在十几分钟前离开时留给她的背影,盛夏整个人就像是陷入了泥沼,无力感侵袭全身。
“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句‘无论如何,等竞标会结束’,本欲阻止的只是贺子桀的追问。
可没想到,阴差阳错的成为了盛夏对贺子桀暂时不要发作的恳求。
没有他知不知道,只有他想不想知道。
从来不就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