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盛夏背靠在贺子桀胸膛。
“我知道我猜对了。”她抬臂向后勾住贺子桀的脖子,拉下他的头柔柔落上一吻:“现在我想知道,小宸被绑架的时候你去找你妈,都说了些什么。”
贺子桀不知从何时起就陷入了沉默,整个人像是隐匿在虚无混沌中,周身萦绕着森寒的浓黑。
“你不想说也没事。”盛夏揉了揉眼中的水滴,颤声道:“那个神秘人很有可能…不,是绝对会引发这场足以重创风爵的危机,抓紧时间找到他吧。”
“我把钟雅欣带去了。”
贺子桀突然一句,似是莫名其妙,而惶然一瞬,盛夏就明白了。
“她亲口陈述了一切。”贺子桀略微沙哑低沉嗓音冷如冻水,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战栗。
“你用什么逼她的。”盛夏嗤嘲哼笑:“她该是无所畏惧吧,毕竟是连自尊都不要的人!”
“她给我下药。”
嘀嗒,嘀嗒。
淋浴蓬头落下清澈的水滴,在地板上砸出擂鼓般的响声。
“什么时候。”
“结婚后不久。”
“为什么没告诉我。”
“没必要。”
盛夏闭目,湿滑的发丝贴在她素白冰冷的脸颊上。
浴缸中漫出水波,周身纤细白如霜雪的人站了起来。
“最后中招的是她。”贺子桀也不动,单手撑头,两指按揉眉心:“三男一女,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盛夏一步已经跨出浴缸,脚落地却是踩到了一片水渍。
脚下打滑,她侧身倾倒。
贺子桀稳稳接住,顺势将她冰凉的身子用浴袍裹了起来。
“你……怎么能……”
“指什么。”贺子桀把她湿漉漉的长发抚到耳后:“我没告诉你,还是…”
“拍的东西呢?!”盛夏寒气凉声:“东西呢?!!”
贺子桀拉过毛巾,动作轻柔的拢在她发间,然后打横抱起站不稳的人:“我没告诉过你吗,她也死了。”
……
乔薇赶到酒店会场的时候,盛夏正一个人坐在大厅角落的椅子上发呆。
“嘿!”乔薇在她面前打了一个响指:“经常发呆容易老年痴呆!”
盛夏涣散的视线汇聚,无力一笑:“我先去洗把脸清醒一下,昨天没睡好。”
起身,她缓步走向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