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桀依旧不动,他的目光如刀锋一般锐利,直刺进盛夏心中。
“贺子桀!!!”盛夏急声大吼。
盛宸脑中嗡声而响,他突然想到了贺子桀此前试探陈妈的举动。
原因是什么,这是他一直没有想通的。
而此时,贺子桀全然冷漠无动于衷,仿若是死神静待收取将死之人的灵魂……
这种神情与冰冷,让盛宸无意识启唇凉声:“……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弟弟的质问让盛夏短暂惊神,但也只是片刻,现在最要紧的是送陈妈去医院!
贺子桀不动,盛夏便哑声对弟弟道:“小宸你和我抬!”
然而这次……盛宸也不动了。
他缓缓抬手,沾血的十指揪住贺子桀的衣领。
“你知道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贺子桀低目注视着他,深瞳阴蕴:“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
盛夏被弟弟的反常打碎了理智,她茫然仰脸注视着两人。
“你们……”
突起一阵狰狞恶笑,笑声如狂兽嘶吼。
韩清狠狠一拳打在徐景阳面门,咬牙厉声:“闭嘴!”
“…说啊。”徐景阳被打出血的眼睛似阴钩般直射在贺子桀冷峻侧脸:“你他妈的有本事就说出来!!!”
盛宸也发狂了,拽着贺子桀的衣领狠声拉扯:“你说啊!!!”
就在这时,一只绵软无力的手掌搭在了盛夏如寒霜般坚硬的手背上。
“…陈妈。”盛夏低头落泪,温热的泪滴砸在陈妈胸口。
“…别……别为难他了……”陈妈艰难出声,气若游丝:“……我说。”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凝滞了呼吸。
诺大的房间静谧如真空。
“景阳……是我儿子……”
三十年前。
那时候,陈妈还很年轻。
她心灵手巧,长相清秀,被十里八乡来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
陈妈父亲早逝,与母亲相依为命。
陈母很疼爱女儿,总想着给她找一个好婆家,想着自己那天不在了,自己的女儿在婆家也能继续被呵护宠爱。
所以她一连回绝了好几家,总觉得与女儿不合适。
被回绝的几户里,甚至有村长家的儿子。
陈母着重考虑人品,倒是对家势财力什么的不太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