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状态一直很稳定,但就是不说话。”护工道:“每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也不出门,也不做别的,就爱剪纸花。”
房间的墙壁上到处都贴着剪好的纸花,有很多的都涂上了颜色,美丽而鲜艳。
贺子桀和盛夏没有进去,贺牧进屋,关上了房门。
护工离开,夫妻两携手去外院的小花园散步。
之前出差开会的时候,两人曾遇到了顾元河。
而顾元河的岳父竟张嘴问贺子桀要人。
后来,贺子桀调查了那个人的背景身份,才知道原来她是牧蕾的隐婚丈夫。
那个男人是真的爱上了牧蕾,而牧蕾却是完全在利用他。
大概情况,就如同牧蕾与贺运生之间的关系。
一个付出了真心,一个只想要利益。
贺运生干干脆脆的甩开了牧蕾,而牧蕾也干净利落的甩掉了丈夫。
盛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相互影响的行为,只觉得心中有些悲凉。
冬日的阳光有些刺眼,盛夏抬手,展开指缝映照着光晕。
“老公,你说牧蕾会跟贺牧走吗。”
“贺牧一定会带她走。”
果然,牧蕾不走,甚至大哭大闹。
而贺牧宁可给她注射镇定剂,也要将她带走。
贺牧来的突然,走的干脆。
他说谢谢,并朝贺子桀深深鞠了一躬。
“你在RS的一所中学当老师?”
盛夏从不询问,但她知道贺子桀一直掌握着贺牧的动向。
贺牧笑意温柔:“雅欣喜欢画画,我陪她学的。”
“那所学校以后就是你的了。”贺子桀抬手,搭在贺牧肩上用力收指:“该是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贺牧依旧笑着,只是笑意中浸染着令人心酸的咸涩水汽。
“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
那晚,盛夏抱着贺子桀入眠。
从来都是她蜷缩在贺子桀的臂弯中,而此刻,却是贺子桀紧紧依偎着她。
贺子桀对贺牧是有愧疚的。
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贺牧是他的影子,被迫扮演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