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张泽约了她几次她都推脱掉了,她心里挺没底的,也不知道张泽会不会怪她。
张泽没经验,他想,女孩子都会比较矜持吧,没关系的,慢慢来,刚确定了关系,杨清研是不是不好意思见他呢?得有个适应过程也好。
周六,杨清研去医院学习,她到八楼的时候张泽已经开始查房了,他果然又把白大衣穿得帅出了新高度,后面还跟着两个医生,张泽对她笑了笑示意她快点加入,杨清研马上穿好白大衣跟去了。
查完房,张泽叫杨清研过来他办公室。
张泽在清研进来的时候把门关上了,看着关上的门,清研有些紧张,他要做什么?
看着张泽不慌不忙的洗了手,把手擦干。
张泽走近她,她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的直跳。
“为什么躲着我,嗯?”张泽伸手轻轻拉过她一缕长发,缠绕在手指上,清研一动都不敢动,半晌,“今天你忘了把头发扎起来,我帮你?”
对着她的耳朵低语,发现她的脸不可思议的变红了,真是可爱极了。
见她没动,张泽摘下她手上的橡皮筋,手指穿过墨染的长发,帮她把头发扎成了马尾。
“好了!”,张泽绕到前面看了看,嘴角的浅笑一点点荡漾开来,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那个,我想去骨科看看,可以吗?”清研被张泽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慌忙转移话题,穆翰轮转到骨科实习了,杨清
研也想去骨科长长见识。
她想起凌霄潇交给她的任务还没完成。
“可以,我帮你跟他们主任打个招呼”张泽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过去。
他帮杨清研跟跟主任说了之后,杨清研就时不时跟着穆翰一起去给病人换药了。
这天中午杨清研去找穆翰吃饭。走到骨科就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孩子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被推进了病房,看上去像是刚做完手术的样子,止痛泵还挂在床头。
第二天跟穆翰一起去换药,看到了那个男孩子,男孩子长得很清秀,他在发脾气,因为情绪激动清秀的面孔有些泛红,他把针管都拔了不让医护人员靠近,一个中年妇女在旁边抹眼泪,男孩子吼道:“让我死了算了,我活着有什么用!”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应该是他父亲在一旁哀求:“孩子,你只是少了一条腿,可是你还活着啊,爸爸妈妈没有失去你啊……”
“可是我不想,我不想!”男孩子哭了。
他躺在床上,哭得像个孩子。
杨清研心里难受,这个男孩子躺在床上剩下的一条腿很是修长,他的身高最少都有一米八以上,可是,他现在只剩下一条腿了。
有人抱怨生活的艰难,有人一直哭一直哭,哭自己没鞋穿,后来竟发现有的人却没有脚。
自己遇到的挫折跟这个男孩子比起来算什么呢?清研低头看看自己的腿,最起码自己的腿还在。
抑制住想哭
的冲动,杨清研走过去拉起他的手:“你刚做完手术,很容易感染的,如果感染了就麻烦了”,男孩下意识的的把手甩开,睁开被泪水模糊了的眼睛,看了看杨清研,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