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嘿嘿笑道:“我刚才在道旁站立,就因为看了一眼你们的蒙古骑兵,就有一帮人要抓我治罪,还有什么史天泽叽叽歪歪。”
他将手中长矛杆尾往地上一插,淡淡道:“你汪德臣的大名我也听说过,你是蒙古大将,总督二十州便宜都总帅,位高权重的很!你们蒙古人很霸气啊,在路上看一眼就要被杀,这是什么道理?”
“对了,你们蒙古人只杀戮,不讲道理,既然如此,那我便将你们杀了,用我的长矛给你们讲道理!”
他长矛一抖,一股杀气直冲霄汉,惊得面前几十多匹战马惊声嘶鸣,不住跳动。
汪德臣此时才知道叶楚为何敢这般大胆,敢闯蒙古大营,他是蒙古贵族,麾下千军万马,跟随黄金家族征战天下,杀得豪杰人头滚滚,莫敢不从,此刻见到一个汉人单人独矛,就敢在这里质问与他,之前还杀了他两个护卫高手,不由得气往上涌,冷声喝道:“一个南蛮子,侥幸胜了两个勇士,就不知天高地厚,左右上前,给我杀了他!”
叶楚道:“就凭你们这帮杂碎?”
“大胆狂徒,竟敢辱骂总帅!”
汪德臣身边的几个护卫齐声呵斥:“狂徒受死!”
他们听了汪德臣吩咐,又见叶楚狂妄,立刻弯弓搭箭,向叶楚射去。
毕竟刚才叶楚一招之下,摔死了两个大汉,一匹健马,实在是骁勇非常,没有人敢于他硬拼,不约而同的想起了用弓箭射击。
蒙古征战四方,灭国无数,都是心机通透之辈,不能硬拼,那就智胜,种种手段,信手拈来,根本不用另行吩咐。
叶楚一声痛斥辱骂之后,汪德臣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起来。
他是少年得志,小小年纪便继承父业,成为统管二十州的总帅,可谓是心高气傲,目无余子。
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蒙古大营门口被一个汉人骂他!
身为蒙古贵族,汪德臣怎么会将一个汉人放在眼里?尤其是这个汉人如此凶狠,连他手下的大将都一招摔死,这消息传出去,只怕会被其他贵人给笑死,他汪德臣可就要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他汪德臣若不是为手下找回场子,只怕也做不了二十州的总帅!
十几支箭矢飞到杨易眼前之时,汪德臣拨马回转,轻声吩咐左右道:“死活不论!”
汪德臣拨马回头,在几个护卫的陪伴之下向大营内部慢慢走去,在他心中,这个还不知道名字的汉人已经成了一个死人。
因为此处各路大将林立,各处防守的非常严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单单大营门口,就有一千多蒙古士卒。
汪德臣的护卫万箭齐发,其他哨卫将士也一拥而上,便是五绝这样的高手也得远远避开,更何况叶楚这个年轻汉人?
虽然他武功高强,比蒙古国师金轮法王都要厉害,但在汪德臣眼里,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
谁知道汪德臣刚走出几丈,忽听得劲风压顶,急忙缩颈藏头闪身避让。
“砰!”
一个人影在他头顶飞过,狠狠的撞在地面之上,眼见不活了,看盔甲装扮,正是自己的贴身护卫。
此时他已经离叶楚刚才长的位置有十几丈,可是自己的这个护卫却被叶楚轻易打飞过来。
恐怖如斯?
汪德臣骇然转身,不由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现场兵器的撞击声不间断的响起,叶楚挺着长矛,在人堆群马当中来去自如,长矛挥舞,宛若梨花朵朵,手下竟然无一合之敌。
但凡和他交手之人,无论是勇猛绝伦,还是快捷如猿,都被劈断武器,整个人或者被抽飞,或者被劈断身躯,其中还有一匹马被他挑起,带动的三匹马,连同马上的武士都被挑飞到半空,骇人之极的划着弧形砸向辕门。
“轰!”
偌大的辕门,被生生杂碎!
“汪德臣!你以为蒙古人就高人一等了?当初成吉思汗给金国人当牛做马的时候,还不是卑微下贱?”
叶楚犹如杀入羊群的猛虎,不断收割蒙古武士的生命,长笑道:“今日就让你们蒙古人尝尝别人不给你们讲道理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