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把话说完,顺便转回头去看向那帮张牙舞爪的痞子。
而在我和这群痞子之间,是手里拿着把刀的鬼哥!
他什么时候拿出刀来的?他什么时候藏了刀的?
鬼哥背对着我,握着那把刀的手稳若磐石,这突然给了我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我可以把自己的后背,永远交给他。
“我们楼上二十人,楼下十五人,你打不过的!即便你今天赢了,我们老大也不会放过你!”肌肉男终于开口了,这一段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他嘴里蹦出来。
我本以为他会示弱,但现实又一次轻轻打了我的脸。
“。。。。。。”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手里的瓶子缓缓放下。
但就在瓶子快要挨着自己腿侧的瞬间,我抡足了力道,“嘭”的一声拍在肌肉男头上!
白酒参着殷红的血在往下流淌,那股混合起来的怪味有些难闻。
肌肉男愤怒的眼神依然未变,只是。。。。。。他整个人缓缓的向后倒去。
“白痴!”我嘀咕一句扔掉小半截酒瓶,转回身拍了拍鬼哥的后背,两人直接就向前走。
十几个人都蠢蠢欲动,但他们的眼神已经将自己彻底出卖。
他们也怕,他们不敢动,他们在见到肌肉男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倒下时,他们心中那薄弱的一点爆发了。
人群如潮水般像两侧退开,只剩气喘咻咻。
。。。。。。
“我艹,你小子刚才是咋弄的?要是早知道你那么厉害,我就不带刀了!”
鬼哥坐在出租车的驾驶位上,斜着叼了一根烟,眯着眼看向我。
我不好解释,挠挠头说可能是小时后打架打多了。
鬼哥听了撇撇嘴不再问,只是说了一声“扯淡”就启动车子向前开去。
“三栓,你既然选择了动手,那你就得小心了。也许这几个破皮混子没啥真本事,但金剪刀可不简单!”车子开了一阵,鬼哥将烟头弹出车窗外,转回头来认真的看着我。
我对金剪刀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瓶子那一夜的讲述里,更深的东西我根本无法得知。
所以我说:哥你给我讲讲呗,算是给我涨阅历!
鬼哥点头,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金剪刀这个人我没见过,但他和他的金帮还是有不少故事流传在咱们江都。”
“金帮
?”
“对,就是金帮。”鬼哥调整一下坐的位置,继续说:“据说金帮的雏形是金江和他的几个混子兄弟,金江搞物流赚了第一桶金后,就像垄断咱们市里所有的陆运物流。但他没那个钱,也没那个人脉,剩下便只有通过一种方法搞。”
一种方法?我都不用想,听鬼哥这样说,金江肯定是用了什么龌龊手段。
“他通过几个泼皮兄弟,洒了些钱去收买一些玩粉的亡命徒,然后等人数达到一定规模,就分派在各个高速上,半路不要命的拦车。拦的还都是其他公司的物流。”
“一方面,他拦车收费,相当于私设关卡那一套;另一方面,凡是不配合的他就想尽各种办法耍赖讹诈,比如趟你车轱辘下,比如用头往你车上撞,说你撞了他。。。。。。通过这些手段,他快速的积攒了一笔资金。”
我一听愣了,心说这不可能啊,高速都有高速警察,咋就没人管呢?
我想到就问,鬼哥却摇头直笑:“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这世界上就没有绝对的黑和白,你只要知道,他通过手段这么做并成功了就行,其他别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