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怎么长的?你爸妈看出来了,一定会问你,我只是告诉你解决办法。”
“办法就是让我骗他们,说我玩玩吗?”楼珹一脸受伤,忽然把丁雪润抓过来,摁在墙上,剑眉皱着,“我说不出口。”
在一个监控死角里,丁雪润并不怕有人看见,他有时候来这里抽烟,一个人都没有。
他被楼珹逼在墙和他的臂膀与胸口之间,语气平静道:“你听了我的方法一就闹别扭跑了,你要听方法二吗?”
楼珹点头。
“你也可以直接承认,如果他们不赞同,认为这是错误的,你就要考虑起你走或者是我走的后果。”
“不会的。”楼珹下意识的否定,然而仔细一想,的确有这么个可能性,他悲观地说,“我肯定不会走,也别想让你走。”
丁雪润笑了笑,抱着楼珹说:“没事的。”
倒不是丁雪润想多,自己孩子突然变成了同性恋,第一解决办法,肯定是拆开。
楼珹一直在等电话,等到晚上也没来,他琢磨着:“是不是他们没看出来?都是我们想多了?”
丁雪润在看书,闻言道:“这样最好。”
但是过了一会儿,果真来了一通电话。
丁雪润说:“心平气和好好说话,别激动。”
楼珹紧张地接了起来。
是他妈打的电话,但他爸妈没准在一块,楼珹开了免提。
几句日常询问“吃晚饭了吗”、“怎么还不睡”、“早点睡”以及“别学得太晚”结束后,就是犹豫不决的一句:“珹珹,你和你同桌……”
“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楼珹太紧张了,脱口而出一句否定。
电话那头:“……”
丁雪润:“……”他在纸上写道:“我刚刚说的话,你左耳进右耳出是不是?”
楼宏业忍不住了:“你事必躬亲的样子,你以为我们没看出来?”
“爸,求你你别用成语了。”
楼宏业气得半死:“我跟你说,你们都还是学生,我不反对你现在恋爱,但是……”
“你们要是逼我或者逼他转学,我就不学了!我也不考试了,不读大学了!”在丁雪润隐忍的、想殴打自己的表情下,楼珹大声地朗诵道:“我不能离开他,就像鸟儿不能离开天空,鱼儿不能离开水!”
楼珹最近摘抄了很多句子,很管用,用的时候就浮现在脑海里了。
“……谁逼你们转学了?”楼宏业,“我让你好好跟人家学习,其他事先放一边。你别影响别人好同学学习,谈恋爱藏着点,别被学校抓到了。”
楼珹怔住了,丁雪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人孩子比你优秀,是你把人带坏的吧?”楼宏业一边说话,眼泪花一边跟着冒了出来,好好的孩子,说弯就弯。他猜想多半是楼珹平时爱演戏,是不是演基佬演多了,就把同桌给……
电话结束,楼珹发懵地坐着,好半天楼珹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扑到丁雪润身上,在他脸上狂亲:“润润宝贝,老公要娶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