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的雕凤石门自己开了。
我从石门缝隙望去,墓室外面是一条长十米的过道。
石门仅仅开了一条缝,我担心外面空气不好,所以先等几分钟再去。
突然,外面一阵猛力推在了石门上,我脸一绿:“难道运气这么好,一个粽子亲自给我开门?”
那东西在外面推门,我就不能让他进来,冯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在墓穴中遇到这种情况,一定是不干净的东西。
“吼……”
那东西咆哮。
我一脚踢在门上,门口关闭,总感觉外面的东西没那么凶悍,粽子的力气我已见识过了,如果真是粽子,那东西凭借天生怪力,轻轻松松便能冲破石门。
“砰。”
枪声。
是枪声。
我骂娘:“感情是遇见土匪了,在我之前进来了五个土匪,发现了两具尸体,还有三个土匪不知踪迹。”
门外嘻嘻哈哈地在笑,那土匪大声地笑,边笑边癫狂地笑:“宝贝,啊,里面有宝贝,宝贝你快出来吧。”
我皱眉,听这声音,土匪似乎精神出了问题。
石门极厚,门外的土匪似乎没带步枪,他用的是一把usp手枪,威力极小,载弹量一弹夹有十五发子弹,土匪打了十二枪,就没声了。
子弹穿不透厚重的墙。
唯一让我发怵的事情是,枪声比较大,我担心枪声会引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比如沉睡的粽子,比如尸虫。
我料想他的子弹打完了。
我呼地拉开石门,门口的人映在我眼中,身穿白衣,身材苗条,一张瓜子脸透着妖魅。他就像故事里面的军师,知识分子,而且是深不可测那种白面书生。
只是现在的他极狼狈。
脸上粘着黑色的液体,衣服破烂不堪,头发凌乱,如同鸡窝,就连鞋子都没了,赤裸地脚踩到地上,被砂石割破。
他的脚上裹着一条白布,想必是受了伤,然后进行了包扎。
白布的角落,粘着黑色的血,那一截腿,竟然变成了黑色。我恍然大悟,他中了尸毒,也许是被尸虫咬住,也许遇见了粽子,甚至其他的东西。
白衣土匪的境遇并不比我好。
他开口:“宝贝,我知道这里有好多宝贝,发了,发财了。”
我听过他的声音,大胡子对着我藏身棺材开枪时,是他出声化解了矛盾,他的地位在土匪中很高,我认为他是喝过氧墨水,留过学的人。
白衣土匪浑身透着一股气质,与放荡不羁的美国人有些相似。要养成这种气质,就必须有一个相应的环境。
我皱眉:“哪儿有宝贝,我与你没有多少恩怨,我俩一同离开这里,我后面似乎有点东西,不要进去了。”
白衣土匪不说话,眼神涣散,直沟沟地看着我身后。
突然他咧嘴笑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地笑:“这里还有房子啊,还有床啊,我想要在这里睡下去。”
床?
我回头看去。
妈的,这白衣土匪被吓傻了,他得了失心疯,指着的床竟然是偏墓中的棺材,正常人看到棺材躲都来不及,谁会笑嘻嘻地指着说:“那是床,我要睡上去。”
我伸手在他面前摇晃,他微微侧头,看向了我,但紧接着对我不理不睬,小心地走向了棺材。
“算了,就当我倒霉,日行一善,反正我自己不确定自己能活着出去不,要是不小心在这里挂了,到了阴司我也能有救人的功劳,说不定能受到地下很好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