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将陈兵叫道身边。他中了尸毒,连站起来都没有力气,还是强撑着坐在我的床沿边。
他正襟危坐,连大气都不敢出。
“正常点,别做得这样紧张。”
陈兵嘿嘿直笑。
我让陈老先生取来一把剖刀,陈老先生将刀取来,疑惑地看着我。
“刘小哥,只要你能帮我解了这尸毒,以后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我笑了笑:“做牛做马不敢当。”然后头一扭,问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土夫子。”陈兵说道:“而且是很厉害那种土夫子,与我们不同,刘小哥贵人不冒相,干的都是大生意。”
我摆摆手。
我问陈兵:“我不强迫你做任何事,等我将你的尸毒解了,再给你说。”
陈兵面色潮红,太过激动,然后因为心情太过亢奋,导致尸毒又犯了,剧烈咳嗽,嘴巴中咳出一摊血。
“尸毒太霸道了,中了尸毒,活在人间,也是活受罪。”陈兵说道:“我只是中了轻微的尸毒,如果严重一些,身体就会发黑,全身淤青,那种程度看着最恐怖,就像一具具僵尸一般。”
陈老先生见陈兵咳嗽厉害,走到陈兵背后,轻轻捶他的背部,让他能够好受一些。
我让陈老先生将陈兵的鞋子脱掉,露出了被骨刺刺透的那只脚。离陈兵出事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鞋子脱去后,看到陈兵脚板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
结痂的脚板上,长出了新肉。
“陈老先生,请你从内间取一个干净的碗来。”
陈老先生听了我的话,知道事情重大,也严肃的进内间去取碗。
不一会儿,他拿出一个干净白皙的白瓷大碗。我将剖刀拿到手中,与陈兵对话:“你去盗墓有多久了!?”
陈兵心不在焉,他的注意力全在我要做什么,怎么给他解了尸毒。
“七八年前就开始跟着去做了,那时遇到一些古墓,就跟家里的叔伯一起去,取出古墓里值钱的东西。”
“这行生损阴德啊。”我说道。
陈兵道:“那也没办法,后来我爹妈死了,吃不饱,穿不暖,跟着去倒腾古墓,哪怕只有一个破碗,拿到镇上老李那儿,也能换一大袋小米,一个月的生活是不愁了。”
他叹了一口气:“生活所迫啊……”
陈兵后面的啊字是拖长的,因为我手中的剖刀,沿着他脚板上,一刀子刺了进去,那刀子直接将他原来的伤口割开,露出一个血口子。
血口子下,没有红色的血肉,却是白中透黑的血肉。
“尸毒!!!”陈老先生看了皱紧眉头。
陈兵见我一刀剖开他的脚板,猜到了我要做什么,强忍着痛苦,不出声。
其实我这样做有自己的理由,不给他用麻醉之类的东西,是怕那些东西使我的药失去药性,而如果直接给他说,不如这样一刀割开他的脚板来的痛快。
接下来,在陈兵目瞪口呆中,我将剖刀一转,刺向了自己的手臂。
手臂上汩汩流出鲜血。
“陈老先生,将碗拿过来。”我疼得咧嘴,喊到。
陈老先生赶紧拿过瓷碗。我一只手捏紧拳头,一只手端着碗,将鲜血接在瓷碗中。
“陈老先生,你不是说我的血液比普通的血有活性吗!?你猜的没错,我的鲜血与普通人的鲜血不同,我的血液,能克制尸毒……”
陈老先生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将血液接在碗里,我让陈老先生接过这小半碗鲜血。本来体内血液不多,在大明王爷墓中严重失血,现在又流了小半碗,我只觉得满目昏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