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
“起来!”
话入耳,在湛王抬手那瞬间,某人恰时的睁开了眼睛,抬眸,满是无辜,“怎么了?”
纵着她是一回事儿。受不了这口水,是另外一回事儿。
“容九,再不起来,本王就把你丢出去。”
没反应!
“容九,起来!”
人没情调也就罢了。现在连睡着了,都如此会大煞风景!
这静谧,美好刚上心头,还未品过味儿来。就见容倾嘴角那一滴口水突然外溢,并眼睁睁看着它滴落在衣服上时。画风纵裂,男人脸色随着黑了。
轻拥着,感受着一刻的安逸,静好。然……
轻叹一口气,手指轻轻抚过她脸颊。夫纲不振也罢,纵容过度也好,他只觉现在这样很好。
家有河东狮,曾经看着都觉可笑。可现在,被她掐一下,看她凶巴巴,他竟是乐在其中。
对着他,她现在是越来越自在了。不,已经不是自在,而是都敢对他凶悍了。
睡着的样子,都是这么没心没肺的。
听着容倾平稳的呼吸,湛王拿开手里书,垂眸,看着容倾安逸的小脸儿,眼底溢出点点柔色。
这晃晃悠悠的马车,几乎是摇篮,容倾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早起,湛王眉宇间是难掩的餍足。而容倾却是截然相反,困的睁不开眼。
男人如她所愿,不再慢悠悠的逗她,开始发力。其后的事,如以往每次一样,容倾哭了,男人笑了。
容倾这样想的,也那样做了。之后……
看容倾从来求饶,第一次求他赶紧做。男人胸膛中涌动的笑声溢出,情动满溢,开怀不已。听的人,想上口,又想上手。
不紧不慢的挑逗,不疾不徐的逗弄,那个温柔绵长,搅的容倾差点狂暴,直求他赶紧简单粗暴,做了实事赶紧了事儿。
昨天晚上,某男人收到礼物,似乎心情不错。而后,晚上开始折腾……不,是折磨!
“我说呀!还是算了,我对那种地方一点儿也不好奇。”说完,躺下,伸手抱住湛王腰身,开始补眠。
看着容倾那晶亮的眼眸,湛王不咸不淡道,“你说呢?”
湛王话出,容倾腾的坐起,“真……真的?”
“去青楼红馆。”
容倾一听,嘿嘿一笑,放下车帘子,在长椅上躺下,头枕在湛王腿上,仰头看着他,“相公,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呀?”
湛王眼帘未抬,翻看着手里书,淡淡道,“确定许小姐,而不是许家三少爷吗?”
容倾坐在马车上,拉着车帘看着外面,好一会儿,扭头,看向湛王,“王爷,你看,那里站着的是不是许小姐?”
要表现也得看人,对着湛王还是免了吧!没的功没捞着,反坑自己一把。
京城来人且位高权重,这应是表现自己的机会。可,当这个贵人是湛王时,胡文彬只求无过,不求其他。
湛王离开,胡文彬不觉大大松了口气。
湛王跟容倾在麟州只停留了两日既离开了。
***
“下官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