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挑了挑眉,半分亏心的感觉都没有,暴君之怒,总得有人承担吧,而且他这个人,一向非常体谅别人,从来只懂得烧火,夏天吗,人吗,总是容易肝火旺盛的,总该有个发屑的途径,再说那家伙下边的人,要是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他这么个好人在,时不时的帮着那个家伙泄泄火,指不定背地里多高兴呢。
武子衍重重的咳了两声,对于这个总被当作炮灰的难友抱以十二万分的同情,只是同情归同情,却没有兄弟共患难的同感,奸笑道:“我去看看莫璃怎么还没来。”
说完也不等白沐川再开口求救,转身就出了屋了,然后走廊里就传来了武子衍愉悦的笑声,白沐川恨恨的咬牙想着开子衍这会儿胸腔都跟着跳动起来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皱眉,想抚额,想捏了拳头来揍人。
“沐川,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敢再不接电话,你信不信,用不到明天太阳升起,你就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凌晨一脸的得意,还有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看得白沐川恨不得一拳头打破他那样一副嘴脸,可是还没等真的上手呢,那边电话音一下子就落了,白沐川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迅速以及最快的速度,拨了回去,那边过了两个盲音之才,才传来低沉纯厚的声音:“在哪儿?”
白沐川瞪了一眼得意的扭过脸去的凌晨,闷声的哼道:“凌氏的晨光医院。”
“和凌晨。”几乎都不用猜,电话另一端的男人就能完全把握住白沐川的心思。
白沐川眼眸闪过明察秋毫的笑意,连连的点头,道:“对,对,老大,你猜的太对了。”
“人呢!”电话那端的男子并没有因为白沐川的激动就表达什么,可是偏偏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让白沐川愣了一下,人?男人?还是女人?凌晨?还是床上躺着的女人?
也不对,人家也算不得女人,顶天算个女学生吧。
一想到女学生,白沐川又抽了抽嘴角,老大的口味真重。
“怎么?”电话那端的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或许也是因为这边白沐川的反应太过缓慢。以至于让那边等的有些不高兴。
“男人在窗边,女人在床上。”
白沐川一个激动,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该如何回答,男人,女人,都在医院,呵呵,管他问的是谁,自己这么一答,都在里头了,谁也逃不掉啊。
白沐川就没发现自己有这么聪明的时候,简直是太聪明了,都会抢达了。
果然,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比最开始的时候轻松了许多,亦或是满意了许多。
“怎么回事?”是询问,亦是质问。
白沐川刚高兴,却又立马蔫了下去,话说,他能跟那头的人说晚上在夜色碰到了你老那位小白花,只怕那人都得一激动杀回来。
不过,白沐川并不知道那位对床上这位醉死过去的姑娘有什么企图,亦或是发展到了哪一步,要不是凌晨说漏了嘴,就算是在大街上走了个对面,他们也不会认识她的。
这样一想,白沐川又想杀人了,而且他想杀的那人,这会儿正妖孽而优雅的对他笑着,那笑眼,分明是算计成功的得意,原来这家伙早就算计好了,知道瞒不过,索性就拿了自己开刀,让自己当这个替罪羊。
凌晨眼角挑着笑意,嘴角的唇形更是因为心情的愉悦而微微的上翘着,夜空中霓虹灯的光芒闪耀在透明的玻璃上,闪耀在男人的身侧,无形当中竟然为他染上了一层七彩的光芒。
早就知道凌晨的妖孽,早就知道凌晨的俊朗,可是这会儿凌晨,如夜间绽放的罂粟,那颀长而健美的身材,堪比雕塑般精致无瑕的脸庞,斜飞入鬓的眉毛在略显凌乱的几缕发丝下若隐若现,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薄薄的唇,诱人的粉红,有着完美弧度的嘴唇好像总是微微上翘着,似乎多了一种睥睨之势,这样的凌晨,若是被女人看到了,啧啧,白沐川真不敢想像那些比男人还要勇猛的女人要是把这样的凌晨压在身下会是怎样的蹂躏,虽然没见过那样的场景,可是一想到会出现那样的情节,白沐川就忍不住双眼泛着星星,他在想,要不要哪一天,也从冷莫璃那家伙手里搞点好药呢,然后尽一回兄弟的义务,不都说兄弟相聚是幸福滋味。
可是千篇一率的相聚总是没什么激情,他总该弄点什么情调才是吧。
凌晨突然间打了个激灵,在看到白沐川那不怀好意的笑脸时,抽了抽嘴角,这白痴,把算计都写在脸上了,还想得逞,看来回头得让家伙再偿偿被人算计的滋味了,这碟开胃小菜,还是没让这家伙长记性啊。
白沐川要是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早就被人家看了去,只怕这会儿哭的心都有了呢。
“嗯?”电话那头显然是等的不耐烦了,传来了一声不轻不重的鼻音,却是让白沐川瞬间冷却了心思,连忙讨好的笑道:“就是喝多了。”
凌晨瞧着白沐川脑门都见汗了,不禁想笑出声来,可是又怕被电话里头好个狡猾的男人听出来,所以忍笑忍的辛苦的某人只好自己开了门出去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