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五点钟,扰人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纵使陈婺源不轻易发脾气,在迷糊的摸到自己手机,发觉不是的时候,拿起坐机,也忍不住开口骂人了。
“还有完没完了?”
“先生,对不起,这个时间打扰你,是这样,有位小姐,说是你叫来的,这会儿在大厅……”
前台小姑娘好像早就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这会儿嘴皮子不停的一溜把话说完,生怕停顿一下,意思表达的不明确,既得罪了客人,又赶不走这乔装改扮,赖上来的小姐。
我擦。
陈婺源压根就没听清前台小姑娘说了什么,耳朵里就跟蹦豆似的,只余噼里啪啦的声音,等到他缓悟过来,楼下有人找他时,坐机的声音已经换了主人。
“婺源,我在楼下,你醒了吗?”
“云小姐——”
陈婺源就算是在迷糊,这个时间,听到云天娇的声音,也把瞌睡虫吓跑了。
云天娇像是赢得了胜利的孔雀,踩踏着地上刚刚被她甩出来的四百块钱,昂首阔步的迈进了电梯间。
在电梯门闭合前,她自视高傲的仰着下颌,睨睥着前台小姑娘似青似白的脸,哼了一声,“下次再自以为是,当心饭碗不保。”
尼玛——
前台小姑娘在电梯门合上的时候,终于挥出了一直被她按压在身侧的小拳头,朝着电梯门虚空的挥舞着,嘴里默默的嘟囔着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的话。
不过,那四张红票票这会儿到是挺醒目的。
“哼,不要白不要,想装有钱人,怎么没拿一麻袋砸我身上。”
小姑娘啐了几句,到是没清高自傲的视金钱如粪土,脚步轻捷的跑到几张红票票跟前,大大方方的捡了起来。
陈婺源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云天娇突袭,可选在这个时间,还真是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睡着,睡不成了。
索性套了衬衫,长裤,简单的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刚擦完,就听到门铃响了。
“进来吧。”
开了门,陈婺源连目光都没舍得移给云天娇一下,便转了身,朝着套房的客厅走去。
沙发里,陈婺源偏坐一角,双腿交叠,单肘落在沙发的扶手上,半边身体的重量压了过去,抬手揉着眼角,静默无语。
云天娇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挫败,从不曾在感情上失利过,却没想到,一个陈婺源,让她费尽了心思。
无论是讨好,还是阴谋诡计,似乎,在他身上都起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说实话,从小被众星捧月长大的她,心里那点不服气,彻底的被陈婺源激了起来。
她随意的把箱子扔在厅里的一角,自己抱着臂,不急不缓的朝着陈婺源的身边走去,挨着他坐下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欲起身躲开,“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我终于见到了。”
“你,对她做什么了?”
陈婺源原本静默的神色忽尔卷起了波澜,之前还想避开的身体,这会儿竟是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一双眸子,厌恶的扫过云天娇一脸的得意与意味不明,“我告诉过你,她,不该是你要招惹的。”
“哈哈……”
云天娇突然就笑了,笑的连嘲带讽,“陈婺源,你这话,说的不觉得好笑吗?”
她看着陈婺源的眸子,想穿过他的瞳仁找到自己的影像,可是事实就是这么的悲哀,明明她们坐的这么近,可他的瞳仁里,却没有她的倒影。
去你妈的。
云天娇懒的去伪装自己,懒的再装淑女了。
反正她就算是装的再好,也入不了这个男人的眼,不是吗?
“陈婺源,告诉你,少特妈做那不知廉耻的破镜重圆的梦,人家现在名草有主了,你以为你是谁,有那么个破矿,还有那么个破公司,就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屁,你知道凌氏吗,你知道凌氏的总裁凌晨吗,你知道人家后台是谁吗?你知道凌晨对待自己女人的手腕吗?
告诉你,陈婺源,我去凌氏了,昨天晚上,凌氏年会,我在那儿见到你心心念念的囡囡了,还真是让我出乎意料呢,凌氏总裁那样的人物,竟然能把她捧在手心里像珍宝一样的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