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是想找仗打的意思?
凌晨撇出薄刃的嘴角这会儿紧紧的抿了起来,似乎在酝酿。
莫骄阳抱臂环肩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脚下的高定皮鞋跟重重的踏在病房里的地面上,嗒嗒的顿顿响声每一下都仿佛敲击在凌晨的心脏。
原本该惜字如金的男人,突然开启了喋喋不休的模式,“几个亡命徒就把你伤这样,你还好意思回来?要是我,早闭着眼睛借着人家那把土,把自己埋了。”
凌晨:“……”
莫骄阳同志,这算是恨他没死?
嘶……
是可忍,孰不可忍。
凌晨咬着牙,别扭的转过头,一双半眯的眸子这会儿陡然炸起了森芒,咄咄逼人的睨向斜伸着脚尖,居高临下嘲讽他的男人,重哼一声,“四个对那么多亡命徒,你试试。”
“以一敌十,忘了当初进部队是怎么训练的。”
凌晨:“……”
莫骄阳铿锵之语堵的凌晨喉结连咽了两口唾沫,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咕哝,“我都退役好几年了。”
莫骄阳:“……”
呵,到是会找借口。
“连三寸不烂之舌也退役了。”
凌晨:“……”
能不能不要这么尖酸刻薄?
男人心胸还是宽广一点的好。
凌晨悄悄的在心里腹诽着。
“不服?”
病房里沉默半晌,莫骄阳抱臂睨着凌晨的目光渐渐淬染了冷冽,一双瞳仁如伽马射线般从头到脚的扫过他全身,连内脏的纹理都扫的一清二楚。
不服两个字灼灼烫心。
凌晨被他看的别扭,其实,也不算是别扭,多少有点心虚,一时目光闪了一下,含糊道:“虽然我这张脸挺好看的,不过,医生说的话你也听见了,现在的我,连吃饭都挺困难的。”
言下之意,别的事儿,你就不要想了。
莫骄阳:“……”
“呵……呵呵……”
过了好半晌,莫骄阳才冷笑两声,听起来有些渗人。
嗯,至少,凌晨听着脚底发凉。
好吧,他得承认,刚才那笑话,有点冷。
尼玛,这都几月的天了,病房里怎么会有冷气肆虐,这帮医生护士太不负责任了,就算不把阳光照进来,也可以把空调开开吧。
凌晨悲催了。
“忍着,叫出来就是怂货。”
尼……玛……
凌晨整个背都是痛的。
除了背,从外到里,连内脏都是痛的。
嘛的,以一个点催动全身的痛,对他这个重伤的人来说,是不是混蛋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