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高,却显得很愉悦。
“胆子不小。”
男人的声音明明是警告,可因为里面掺杂了笑意,说出来,反而是兄弟间的调侃。
凌晨挑了挑眉,闪着琉璃光芒的瞳仁这会儿越发的涌上了笑意,身体自在放松的几乎要仰倒在沙发里,“一般一般。”
莫骄阳:“……”
又把染房开了起来。
到还真是他的性子。
莫骄阳嘴角浅勾的笑纹,不由自主的加深了。
“修东亭跑了。”
呃……
尼玛,这是几个意思。
凌晨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一个字,陡然窜进脑中,“修……”
含糊出声,仿佛呓语,那是执行任务时,窃听来的一个词,他是如实报给莫骄阳的,竟是没想到,后面果真牵扯出一条大鱼。
只是,“跑了?”
凌晨陡然拔高了声音,极其不满的样子,看的莫骄阳眉头蹙了一下,似责微嗔,“嚷什么?”
凌晨:“……”
怪他喽?
可,“怎么就让人跑了呢?”
他调了调坐姿,后背绷起的样子,让莫骄阳一眼就看懂了他的心思,摆了摆手,“事情有变,除了军火这一块,修家、中部军区、间谍,这都是咱们之前能预计到的,不过,这一个月总统和副总统分别进行了两次外事访问,这两次访问表面看起来极其顺利,可国与国之间的切身利益并没有达到保障,而且,关税,货币,进口贸易,这里面牵涉了很多东西都没有达到此次访问的要求。”
“所以,你们是故意的。”
近乎于咬牙切齿。
凌晨捂着额,忍着心里狂怒咆哮而过,即将冲口而出的,一万句草泥玛,鼓着眼睛,手肘抵着沙发背,恨恨的瞪向莫骄阳,“你是让我舍小家,顾大家,是吧。”
莫骄阳耸了耸肩,一副你极有觉悟的样子。
尼玛……
觉悟是神马?
凌晨真特么想拿那两个字当浮云。
可这男人干的事儿,哪是他想当浮云,就能浮得了的啊?
“行了,你走了,以后都别来了。”
凌晨郁闷了。
郁闷的他看着对面而坐的男人,连半点安慰的话都舍不得吐出只言片语,一时愤愤的挥开了手,撵人。
哼,老子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是该走了。”
莫骄阳极其从善如流,缓缓松开交叠的双腿,抻了抻膝盖处裤线的褶皱,漫不经心的站了起来,两手抄进裤子口袋里,探了脚尖,挪向凌晨的方向,下颌一扬,睨睥似的,“快点。”
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