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脱离预期,邬冬冬有些心虚,脚步不着痕迹的往乌为身后移了移,推着他的胳膊,小声道:“怎么办?”
“等。”
乌为眸色极冷,极寒,极沉的看向故作无知,瞳仁里却明显泛着挑衅的凌晨,唇瓣渐渐勾起,同样挑衅回去,目光里似递的意思,分明在说,“且走着瞧。”
凌晨轻佻的动了动眉眼,意味深长的从乌为身上收回目光,转而落到眼前的邬晓晓身上,一片难过之色,“姑娘,虽然邬董去逝,很让人难过,可我不认识你,真的没办法帮你什么。”
“怎么会不认识呢,你不是凌氏的总裁吗?WBMY跟凌晨的合同本来就是我签的,你能来,难道不是因为两边有合作吗?”
邬晓晓语气很急,因为她把凌晨当成最后一根稻草,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来看笑话,来明哲保身的,没有一个会真心实意的帮助她。
他们要合作的是未来WBMY集团的当家人,只要坐到那个位置,才有权利与他们说话。
邬晓晓不知道父亲的决定,股权书到现在也没宣读,虽然她相信律师,可乌为加上邬冬冬,这两人布了这么久的局,只怕早就胜券在握了。
她不是舍不得WBMY集团,她是不想父亲被人害死之后,还让这两个人坐收渔利。
如果不是悄悄听到乌为家黑奴的议论声,她竟不知道,父亲死了,还是这样死了。
她不甘,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凌晨似乎被问的皱了下眉,“虽然姑娘说的都正确,可与我凌氏往来的,一直都是WBMY集团的邬晓晓小姐,此刻,她正站在那里,所以,姑娘口中的话,恕我听不懂。”
一句话,一个动作,剑锋凌厉而出。
全场哗然。
虽然邬冬冬和邬姐姐分开来可以以假乱真,可同在一个场合,很多合作商,还有公司的下属,股东们,也是能分辨的出来的。
这会儿,凌晨口中明明说着邬晓晓,可手指指的人却是邬冬冬,一时间,整个悼念会场气氛越发的变化莫测,有胆小的,竟是悄悄循着角落,往外走去。
“我是邬晓晓,我才是邬晓晓,她是邬冬冬,是我妹妹,是卵双生的妹妹,凌总,你搞错了。”
邬晓晓一直被囚禁,对外面的风云变化显然还清楚的不多,能鼓起勇气找凌晨,也是受了有心人的指点,所以,作为最后一棵稻草,她极于为自己争取着。
凌晨眼中的奇怪更甚,目光愕然的在两姐妹间游走,手指来来回回,顿了几顿,竟像是被惊着了,说不出话来。
爱德华·沃这会儿到是担当起了他的发言人,目光如利箭般的在两姐妹之间游走片刻,最后,转眸看向在场的人,“请问各位,这位自称邬晓晓的小姐,说的话,是真的吗?”
他自带法务部负责人的身份,这会儿算是走马上任了。
凌晨不动声色的将眼里的愕然与愤怒演绎的入目三分,目光随着爱德华·沃的话落,也四处张望起来。
入目所极,有不想惹事儿的,就把目光移开了,有居中拿不定主意的,讪笑两下,没开口,还有几位应该算是有点正义的,或者说,心中有自己小算盘的,到是点了头,并且,出了一位代表发言,“她的确是WBMY集团的邬晓晓,邬董的长女。”
“既然这样,那邬冬冬小姐,请你解释一下,你冒充你姐姐与凌氏签约,并诱骗凌氏调动上千亿的资金来贵国投资,背后,到底藏了什么样的祸心?”
我靠,好大一顶帽子啊。
“上千亿?”
“投资?”
爱德华·沃很好的释放了两个信号,一个是钱,一个是投资。
商人逐利,唯钱是从,既然如此,何不以此为饵,多拉几人下水呢。
既然是投资,与WBMY合作也是投资,与其他集团合作,也是投资,就不信这饵放的这么大,还会有人不上钩。
从现场的反应来看,还是有人上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