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墨缓缓起身,双手背袖,这一年不好过啊。
周修洁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出现到了子莫身边儿,玉手扶过秀发,一双明目盯着董墨。
“花开怎不伸手摘,莫道无花空采枝。”
这世间有什么事儿是让女子最无法忍受的?
那便是我站你面前,知道你心中有我,你却故作矜持。
顾信正襟危坐在蒲团之上,听见周修洁出声儿,差点儿呛住了嗓子。
寒凝冰的玉手伸来,提了顾信的领子,眯起双眼儿,盯着顾信。
“你可懂?”
顾信寻思了一下,点了点头。
终究还是得给女子一个说法才成,不然人家为何跟着自己万万里迢迢的跑来此西洲之地。
难不成送死不成?
其实死能同穴估计也是一种说法。
这正人君子之间的爱情,不到最后那一刻终究总是朦胧不清,含糊其辞。
当时机来临之时,或许不是最好的时机,甚至是一年当中最坏的时候儿。
但是如果过了今日,明日便一切覆灭了,那么究竟该如何来选择呢?
太史逸、廉青早早便回了各自房内入睡。
事情未发生之前,担心没用。
事情发生之后,不用但心了。
金兑城城墙之上的兵胜,静静的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接近十年没有换过地方的兵胜,目向金兑城外,心却在金兑城上。
银雀楼内,花月羞、谢温氲还有狐心月归来,当然也少不了一个花道荣。
赤心成道的花道荣,无论花月羞长的多好,其都视若无睹。
大抵全天下当弟弟都是这般。
银雀楼内,花荣还有凝寒月是来金兑城看望自己女儿的,当然免不了准备一些拒北城的糕点、小吃。
金兑城的小吃、糕点终究还是跟拒北丝丝不同。
花月羞归来之后,母女唠个没完。
凝寒月出声追问,为何这些年连个消息也传回?
花月羞就看向了花道荣。
花道荣挠了挠头,虽然自己已经已经明悟了紫薇之术,明白姐姐的命星无恙。
但是父母也从来没向自己问过啊,自己就没有回答过。
花月羞被花荣好一阵背刺。
刚开始见到女儿时的惊还有喜全没了,现在只剩下了满肚子的牢骚。
见了女儿就得见自家女婿啊,人呢?
花月羞桃眼儿内闪过一丝涟漪。
近年来银雀楼上,三女都默契无比的没有再开口讲过关于易清丰的事情。
免的提起来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