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汲远疑道:“何处道观求来的灵丹?竟这般管用!”
“你既见多识广,便来猜上一猜!”启帝说完便吩咐内侍去取来灵丹。
盒中共八颗红色丹丸,有一股浓浓的香味,很是熏人。多闻一会儿,便觉头晕目眩。
启帝马后炮的又说道:“徐叔说了,这灵丹,吃下去倒是无妨,可不能久闻。”
陆汲远盖上盒子:“这丹丸甚是奇特,臣弟猜不出来。”
启帝公布答案道:“哈哈,是大觉寺。难为皇弟了,为兄起初也着实惊讶了一番。”
陆汲远难以置信:“大觉寺?便是那应天县外,地处偏远,香火不盛的大觉寺?”
启帝:“正是!大觉寺的住持年逾古稀,却是难得的炼丹奇才!这些,都是徐叔偶然间发现的。来,你也吃一粒尝尝。”
“徐叔当真是神通广大,无所不知!”陆汲远接过那粒红艳艳的丹丸,并没有立即吞服,而是先放进了随身的荷包里。
此话题结束,仅长陆汲远六岁的启帝如长辈般开始语重心长的劝导:“汲远哪,谢氏女已亡故,为兄知晓你定然心中郁结。可万事需看开些,此女不吉,非皇室良配。”
陆汲远一反常态,点头应道:“皇兄所言甚是。”
以往,只要提起谢杏芳,陆汲远要么低头不语,要么极力维护。如今的态度却是与以往大大不同。
启帝心道:早知如此,就该早早除掉此女,也免了皇弟这些年为情所困。但看皇弟这情态,似仍有些闷闷不乐,便给他找点事做做吧。
启帝于是感叹道:“汲远哪,这时节,鱼鳔肥美,但这鱼,每每运到华宜县,便死伤无数,待进得京都入了宫,已是冰镇着了,为兄难得吃上一顿鲜鱼汤。”
这启帝好吃鲜海鱼汤,偏偏皇宫离海甚远,每每吃到的均是死鱼,派了许多人去张罗一个应对之策,均是无果。
陆汲远自然听出了这话外之意,他主动请缨道:“臣弟愿为皇兄分忧!”
“既是如此,有劳皇弟了。”
“臣弟不敢,这便出发前往。皇兄就等着臣弟的好消息吧!”
陆汲远骑马来到华宜县,马背上一个偌大的包袱,里头装的东西,与往常一般,俱是些毯子杯子碗筷等等。
他定是要住客栈的,而客栈的东西他定是用不惯的。随后王府的属下还会快马送来他惯用的桌椅茶几。
如此费些周章,方能住的舒心。
华宜客栈地处县中心,若走最近的路,便得途经廷尉府。听闻廷尉府新上任的人是江子渊,这家伙,同他可是死对头!
罢了,便去会会这子渊兄!
卢清的衙役把沈晚三人丢在廷尉大人门口,对江子渊交差道:“犯人既已送到,我等先行告辞。”
“有劳。”江子渊转头就吩咐两个守门侍卫:“把这三人,丢去大牢!”
沈晚有种刚出狼窝又入虎口的感觉。
“子渊兄刚走马上任,就忙着审案,当真是我朝楷模。”
这声音有些耳熟。正准备进府的江子渊回身望去,见一翩翩少年郎,骑着马,远远行来。
待近了,方看清,此人竟是那个小他五六岁,幼时常被他欺负的陆汲远。
除了江子渊,沈晚也觉得刚刚的声音有些熟悉,她一扭头,便见陆汲远一副傲娇的的姿态,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拱手问候:“子渊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江子渊并未直接抬首仰望,而是聪明的斜侧着头,微微笑答:“进来喝杯茶。”
“唔唔唔……”沈晚不能说话,只得做各种小动作吸引陆汲远的注意力。
陆汲远闻声,随意一瞥,见是个披头散发,但颇有些姿色的女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谁?”
什么?沈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你不认识我了吗?还是你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