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在车里抓狂的样子,他忽然觉得心情大好。一直等到她闹够了,安静了,他才从另一侧车门上去。
“姓杨的,你到底想怎么样?”海芋怒气涛天,她说她怎么就惹了这么个难缠的少爷。
“给我看看。”纪君翔倾身抓起她左脚,脱掉鞋子,捋起裤腿,褪下袜子,不禁倒抽口气,“肿得跟个馒头似的,你还乱跑。”
海芋是痛得缩脚,“关你什么事。”
纪君翔朝她横眉冷对,“你是我女人,你说关不关我事。”
海芋亦不甘示弱,“我跟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没有?”纪君翔哼哼,不怀好意地靠过来,“要不要我跟你在这里发生点实际性的关系?我不介意车震,试试这车的性能怎么样。”
这话果然有了震慑的作用,成功地让这聒噪的女人低了几分气焰,“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不行动还真以为他是纸老虎了。
海芋是又急又气,可是根本推不开他这具沉重的身躯,而且稍微一动,就牵扯着脚上的痛如同撕心裂肺。嘴唇被他紧紧地吻着,几乎透不过气来,她就像一条溺水的鱼,被他宰割。
纪君翔原本只是想吓唬她,可几乎要失控,直到脸上滑过一滴冰凉的液体,他这才紧急刹车,不忘丢下一句,“女人,别考验男人的耐性。”
这女人哭倒是哭了,可嘴巴子上的功夫一点也不落,“别以为长了几根毛就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你毛还没长齐呢。”
这话说得他炸毛,好歹他也是二十三,不是十八。
“我是不是男人昨天你不就已经知道了吗?如果你觉得自己喝醉了没有体会得清楚,我不介意等会带你看了医生以后再验证。现在你就给我老实的坐着。”他边说边启动了车子,到底是顾着她脚上的伤。
到了医院,她脚实在痛得没法走,只得被他抱来抱住,检查,拍片,上药,他倒是极有耐心,医生说什么都是一个劲地点头。
骨头无碍,可是伤到了筋,只能养着。
将她抱回车里,纪君翔骂骂咧咧地,“你这女人真不让人省心,肿成这个样子,还跑那么远,你以为你是女金刚。”
适才从她跟医生的交谈里他才知道,她脚上的伤,是在那一场街头闹剧之前就歪到了的。这女人,不是铁打的就是根木头,而且他刚才无意间发现她手臂上有瘀痕,现在想想,肯定是被她那自私的妈掐出来的。
给她系好了安全带,看着她的脸色问,“还疼不疼?”
海芋没好气地甩了他一句,“明知故问。”
“我是说这里。”他拿起她的手捋起一截衣袖。
海芋将手一缩,拉开了与他的距离,靠在车门边上,“送我回去。”
“你求我。”纪君翔笑笑地,难得地她不跟他闹腾了,可是他也不喜欢她死气沉沉的样子。
海芋一听他这话,都懒得看他,去推车门。
纪君翔一把将她拉回来,“哎,你这女人,开个玩笑也当真。”
“少跟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海芋看在刚才在医院里为她跑前跑后的苦劳,懒得再跟他计较。
“是,大婶,我保证,以后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玩笑。”纪君翔一本正经地。
海芋则甩了她一颗白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