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难得见到宣帝暴怒,如果对象不是自己的话……杜晞晨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她的动作成功吸引了宣帝的注意,最可气的是齐逸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这情形怎么都没办法定杜晞晨的罪。他干脆甩甩袖子,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穿上衣服,去御书房!”
这等场景,皇后娘娘等一干女眷皆退到门外等候。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杜晞晨赌气一声不吭,把贴身的衣服抓紧被子下面穿上,整理好之后,见齐逸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没有起身的意思。
“这下你满意了吧!从此之后我声名狼藉,就算有一天恢复女儿身,除了入你逸王府没有别的选择!”
他用一种邪魅的眼神瞧她,轻哼一声:“你我各取所需,世子的名声还不够糟糕吗!”
杜晞晨总觉得他的语气充满嘲弄,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一向讨厌玩弄人心的人,他的做法完全没有顾及到她。救她……只是因为解毒而已。
不知为何,胸口竟然升起一股闷闷的感觉,她抬头看着他迷人的侧脸,无论长相多么无害,他的心是冷的,和他的身子一样冷。
“加上昨晚,我救了你两次,昨晚你救我还了一次。我吃亏些,你我两不相欠吧。从此之后莫要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同情你,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她好像在赌气一样,齐逸轻笑一声,霸道道:“我不答应,你是我的女人。”
杜晞晨气结:“什么叫你的女人?我不就是你解毒的工具吗?”
“有什么差别?结局不都是一样?”
齐逸一脸无辜,似带着迷茫。杜晞晨无奈一笑,斜看他一眼,转身出了房门。感受着她轻快地脚步,齐逸觉得好像有什么话没有说对,但是他就是这么认为的,并且他可以接受杜晞晨的任何条件。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吗?
青玄推门进来,递给他一张纸,上面画着有关月牙形的图案。齐逸瞥了一眼,暖白的玉质镶嵌在银质的头饰之中,倒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是给人一种古朴的感觉。
“这是柔然往后最喜欢的一件头饰,传言柔然王后喜欢将此物坠于额前,所以这件饰物名曰追月,谐音坠月。有人说柔然王后是汉人,所以不喜欢戴太过亮丽的饰物。”
齐逸皱皱眉,起身整理好衣衫,将纸张装进衣袖。
“查查墨玉是不是柔然人。”
杜晞晨在御书房里跪了一个时辰之后,齐逸才推门进来,垫了个软垫,在她旁边跪下。
“儿臣向父皇请罪。”
宣帝从一堆奏章中抬起头,问道:“何罪之有?”
“喜好男风,有违纲常,此为其一;宫中失仪,有失国体,此为其二;仗势欺人,逼良为娼,此为其三。儿臣昨晚不胜酒力,做下了荒唐事,若父皇能解气,怎么惩罚儿臣,儿臣都不会有任何异议!”
他的面色被红衣映衬得格外苍白,跪在地上摇摇欲坠,宣帝痛心疾首,对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