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祖德是一个狠心的,早已经体会过了,所以不敢违逆他,尽管委屈,还是取了一双干净筷子递给乌弥。
“还不快道歉!”
祖德得寸进尺,黄苪儿委委屈屈的道了声:“对不起。”
乌弥浅笑着接过筷子,什么也没说,祖德赶紧讨好的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她碗里。乌弥看着碗里的白米饭,心中感慨,也不知皇兄的事情办得如何了。吃完饭下人把碗筷撤走,摆上凳子,所有人坐在客厅守夜。饱暖思**,吃饱喝足之后,屋子里烧着炭火让人身上暖洋洋的,祖太傅老早就靠在太师椅上打盹,祖德看着乌弥,越看越兴奋。
“夫人,为夫给你准备了小礼物,要不要到房间里看看?”
祖德提出邀请,乌弥在客厅里扫视一圈,祖太傅打着盹权当没听见,祖夫人只顾拉着林于婷说话,林于婷很识分寸,没有凑上来,黄苪儿则是不忿,想说什么但是有顾忌,没敢说。没有人阻止,她不好拒绝,便浅笑应道:“好啊,不知夫君给乌弥准备了什么礼物?”
“夫人去了就知道了。”
祖德上前去拉她的手,她下意识的躲开了,黄苪儿看了她一眼,她没再拒绝,任由祖德拉着走了。一路上祖德不住地挠着她的手心,乌弥反感,这几天她一直拖着不肯跟他圆房,成婚当晚直接把喝的醉醺醺的他劈晕了,这才没被怀疑。
宣帝不会轻易把她放到这里,周围一定有很多眼线,万一引起怀疑,她怕坏了皇兄的大事!太傅府的府邸在京城算不上最大的,但是相对来说算是豪奢的,单是一个花园就让他们走了半晌。
“夫君,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
越走距离灯火的地方越远,前面甚至连一星火光都看不见,乌弥心中警铃大作,借口说累了,想趁机折返回去。祖德好不容易布置好,怎么会让她轻易离开呢。当下说道:“夫人来自突厥那等未开化的野蛮之地,怎会懂我们大齐的文人雅士们的乐趣,夫人不觉得我们花前月下,浪漫的紧呢!”
乌弥四下看看,月黑风高,哪里有月亮跟鲜花?
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男子的躯体靠过来将她抱住,双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移动,耳畔传来祖德令人恶心的发春声:“夫人,夫君把自己送给你,让你尝尝你夫君的厉害……这个礼物,你可还喜欢?”
乌弥眼睛里迸射出杀意,尽管恶心的想吐,为了顾全大局,她隐忍着没有发作,皇兄说就在今晚,她要忍!
“夫君不要这么着急,这里又黑又冷,要不我们去屋里,屋里暖和。”
祖德已经解开她的腰带探进去,斯文道:“夫人不觉得在这里更有情调?”
“可是我不喜欢!”
她按住他的手,乌弥毕竟身怀武功,只要她不同意,祖德就无法继续。很显然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但是他丝毫没有任何忌惮,反而轻笑道:“夫人真是一匹烈马,怕是不肯轻易屈服,没关系,我准备了大礼,相信夫人会喜欢的。”
“你什么意思?”乌弥突然觉得体内一股热流窜上来,浑身用不上一点力气,“这是怎么回事?”
身体不受控制!祖德趁机抱住她,凑到她耳朵边上轻声呵气:“喜欢吗?如果没有公主,这药会用到刑部尚书千金身上,啧,为夫最喜欢的是看你们欲罢不能的模样,身体难受吗?跪着求我给你呀!”
乌弥浑身难受,觉得身体内的血液快速流动,口干舌燥,本能的想脱衣服。这个时候祖德反而放开了她,但是身体本能,她开始主动去靠近祖德。
祖德眼中带着兴味,可惜了,不是陈灵月,脑海中幻想着一直高高在上的冰清玉洁的大小姐跪着求他是什么模样,不过乌弥公主也不错,浑身上下充满了诱惑力!女人只有是自己的才能放心,老天既然这么眷顾他,他又岂可辜负!
乌弥趴在地上,任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脱掉,乌弥绝望的闭上眼睛。草原上的儿女并没那么在意忠贞,只是有点恶心罢了。
黑影闪过,祖德只觉得脖颈一凉,有什么东西落在他脖子上,抬手去碰,突然觉得指尖一痛,流血了!
“别动!”一道沙哑的嗓音,“滚开!公主,属下来晚了!”
乌弥从地上爬起来艰难的穿上衣服,气得指尖都是颤抖的。祖德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小心的避着前面的剑,颤声道:“好汉饶命,夫人这是干什么,为夫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再说,为人妻本身就要满足丈夫……”
黑影一掌把他劈晕,一声闷响,祖德倒在地上。黑影扶着乌弥站起来,问道:“公主,这个人怎么处置?”
乌弥眼睛一眯,恨声道:“让他永远做不了男人!”
黑影没有犹豫,一刀下去,夜空里响起一声惨叫,但是此处太过幽深,没有人听见。
“公主,王子命我等接您回去,您的身体……”
乌弥忍住不断涌上来的情欲,说道:“不碍事,皇兄在哪儿?我们去哪里汇合?”
“王子命我等将公主带到幽州。”
因为宣帝身子不适,宫里今年的晚宴仅限于各宫嫔妃以及未成家的皇子和公主们。歌舞看过来看过去都觉得无聊了些,正打哈欠间,殿外突然有人高声喊道:“八百里加急!边境异动!突厥大举进攻雁门关,来势凶猛,边关将领张盛阵亡,阴山已被突厥占领,我军退至雁门关,请求支援!”
宣帝骤然色变,筷子一扔疾立道:“你说什么?”
信使将加急信呈上,宣帝迫不及待的打开,看到信上的内容,颤抖道:“怎么会,怎么会……不是刚和亲!乌弥公主呢?”
话还没说完,祖太傅跟太傅夫人就哭着跑到宫里,宣帝眼皮一跳,大手一挥,高钦高声道:“宣祖太傅觐见——”
乌拉拉来了一干人,中间用担架抬着浑身是血的祖德,太傅夫人一进来就一嗓子嚎哭道:“臣妇恳请皇上做主呀!乌弥她,她害了我儿啊……我可怜的儿啊,年纪轻轻还没留下个一男半女的,这,这以后让人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