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之不答,而是直接上了马车,又在她对面坐下,马车缓缓继续前行。
车厢内一时安静得只剩下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音。
“以后,别和长公主来往太多了。”萧楚之开口,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盛舒云闻言,眉头微微蹙起,略带不满地问道:“为什么?长公主待我不错,我与她并没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断绝来往?”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也该明白她的身份意味着什么。你和她来往得越深,未来的麻烦只会越多。”
“麻烦?”盛舒云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难道我交个朋友,还要看麻烦多不多?长公主是个明事理的人,我与她不过是普通的往来而已。”
“舒云,你太天真了。”萧楚之的声音陡然加重。
“她并不只是个普通的朋友。你心里清楚,长公主的身份不仅仅是个皇室贵人,你若与她走得太近,免不了会卷入她的事中。”
盛舒云冷笑了一声:“长公主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做我的生意,和谁往来,难道还要事先请示小公爷不成?”
萧楚之闻言,眉头紧锁,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悦。
他沉默了片刻,随即转换话题:“教坊司的事情,你最好放弃吧。这件事绝对办不起来,太多的阻力和麻烦,你想不到。”
盛舒云一听,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知道萧楚之定会反对,但此刻亲耳听到,心中十分的不悦,也觉得十分委屈。
“你凭什么说办不成?我已经有了详细的策划,长公主也愿意和我一同出资。教坊司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地方,它可以成为一个雅致的场所,一个女人们可以追求精神寄托的地方。”
“雅致的场所?你是不是疯了,舒云?京城里的权贵女子精明得很,谁会愿意为了你所谓的精神寄托花费大笔银子?”
盛舒云被他这番话激得心中一股怒气涌上来,冷冷回击:“你凭什么觉得我的计划不行?怎么,青楼就是正儿八经的生意,而教坊司就是歪门邪道?如果男人能去青楼,女人为什么不能有属于自己的娱乐?她们难道不配有自己的消遣?”
萧楚之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舒云,你根本不了解男人的世界。”
“青楼的存在,是因为它符合男人的欲望和权利。可教坊司?你以为那些权贵们会允许他们的妻子、女儿流连于别的男人中?哪怕只是精神寄托,他们都不会容忍。”
“所以呢?难道女人的一生就该屈从于男人的控制和掌控,连一点自己的空间都没有?”盛舒云毫不退让,眼中燃烧着怒火,“你觉得我的想法天真幼稚,可我不认为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权贵们的男人纵情声色,我们女子难道只能逆来顺受?”
萧楚之觉得和她说不通,气的扔下一句:“反正你不能开!”
说完之后,他便让马夫停车,负气离开。
盛舒云也不惯着他的毛病,朝着他的背影大声嚷嚷道:“凭什么你不让我开,我就不能开,我还偏偏就要开,我一定要让你看看到底能不能开成!”
之后,两人便陷入了冷战中,谁都没有先找谁。
盛舒云则忙着找地方,找长得好看的男子,准备把教坊司给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