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歌见她如此神态,好气又好笑。
伸手搂住符离瘦弱的腰枝,撒娇道:
“娘~你长的这么好看,外人见了万一生出歹意怎么办?”
“生出歹意?”
符离闻眼睛亮起,有歹意好啊。
她一拍大腿道:“要是长的好看,有钱,刚好改嫁!”
反正守寡的日子她是过的够够的。
因为家里没个男人,村里一有什么分配,留给她们的都是些破烂。
若是忍气吞声,就是些破烂别人还要为难她一番。
这时候她往往会坐在村口边哭边骂,骂的越难听,哭的越惨,就越有效果。
村长作为族叔,受不了她如此。
有时会站出来给她们主持点公道,让她有条活路,不至于饿死。
“额,娘你这么说话,也不怕人笑话,真是……”
白浅歌神色尴尬,不害臊三个字没敢吐出口。
“笑话?”
“老娘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为你那个死鬼爹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笑话难道就少了吗?”
符离闻言不乐意了。
“要不是我不怕笑话,谁敢动歪心思我就骂上三天三夜,你能安稳长大就怪了。”
她用手指点了点怀里小丫头的额头,有点恨铁不成钢。
“你打小性格软,不喜争抢,但这可不行,女人,除了好看,还要能打!”
说着,她握紧秀拳,用力挤出自已胳膊上的小猪,想给白浅歌秀一下自已的肌肉。
白浅歌看去,噗呲一声笑了。
她那纤细白嫩手臂上,哪有什么隆起。
笑着笑着,她心里一酸,有些心疼。
她本来是能改嫁的。
以符离的颜值,不知多少人愿意八抬大轿娶她回家供着。
只是她怕别人欺负自已,嘴上嚷嚷着日子过不去要改嫁。
但每每遇到过不去的难事,都会跑到村口嚎啕大哭。
人心都是肉做的,见她哭的悲惨,村里人也于心不忍
妇人家有的能帮就帮衬一点。
可她天生不是干活的料,做个针线活,衣服没做成也就算了,手指还被扎个稀烂。
偏偏又是个犟种,哭着还要扎自已,做件衣服像就是过年杀猪一般惨烈。
别人实在看不下去,不忙的时候就帮她做两件,避免她把自已活活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