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木是喜欢安静的人,受不了周围的环境持续闹腾,ktv是他最不耐烦的场所之一。他在包厢忍了一会儿,便起身去洗手间,抽了根烟。
抽完烟,出来时,恰好迎面遇到邓文博。
沈则木目不斜视,就仿佛没看到他。
“站住。”邓文博拦住了他,回手把洗手间的门一关,俩人都关在洗手间里头。邓文博这会儿喝得目光都有些迷离了,眯着眼睛看沈则木,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说:“你要是敢打杨茵的主意,我就开了你。从哪儿来你给我滚哪儿去!”
沈则木看了他一眼,目光清冷,仿佛秋霜。
“看什么看,”邓文博说,“再看现在就开了你!”
沈则木开口了:“你配不上她。”
——
杨茵正在唱歌,沈则木和邓文博先后从洗手间走出来,她看到邓文博的脸色很难看。
“你给我走,我的战队不需要你了,滚!”邓文博指着沈则木,大声说。
杨茵连忙放下话筒,站起身拦在邓文博面前,问道:“怎么了?”
“他已经被我开了。”
“怎么就开了,这事儿老板你得跟我商量。”
“商量什么,我是老板!”
他讲话时喷她一脸酒气,杨茵揉了揉脑袋,对包厢里的其他人说:“你们先玩沈则木你先坐着。”说着,她把邓文博拉出包厢。
沈则木有些不放心,也跟了出去。
杨茵也是一肚子火,拉着邓文博走到外面,随便找了个角落。
“你是什么意思?”她问他。
“我不喜欢他。我是老板,我想用谁就用谁。”
“我要是不同意呢?”
“你不同意,我就把战队解散,你们都不用来了。”邓文博心里早憋着火呢,这会儿借着酒劲撒出来。妈的他在外边好说也算个人物,谁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的?弄个破战队倒好,一个两个的都能骑到他脖子上了。他何必受这个气?大不了一拍两散,眼不见心不烦。
“邓文博。”杨茵叫了他的大名。
邓文博脖子一梗,“干什么啊?”
杨茵突然抬手,揪住他的衣领,往下拉。邓文博被迫弯着腰低下头,与她对视。
两人脸靠得很近,他看到她眼里有怒火。他本来也该生气的,可是他没有。他看着她熟悉的单眼皮,她因愤怒而黑亮的目光他突然心跳有点快了。
“邓文博,这战队在你眼里,就是个玩具,对吧?想玩就玩,不想玩就扔?”
“我”
“可是你知不知道,”她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的玩具们每天训练十个小时,一分钟都不敢懈怠。输了比赛战战兢兢,赢了比赛欢天喜地。就为那一点出线的希望,他们付出了多少?你现在一句解散就打发了?解散?你确定?”
她因为生气,呼吸有些重,讲话时呼出的空气喷到他脸上,他觉得脑子很乱。她死死地盯着他,表情有点吓人,可是又该死的迷人。
邓文博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杨茵盯着他,“你说话啊,啊?”陡然抬高声音。
“我,我喜欢你。”
“”
“我喜欢你,”邓文博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他感觉有些惆怅,可更多的是倾吐心事后的轻松,“我喜欢你。”他喃喃地重复着。
杨茵万万没想到话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放开他,别开脸说,“你喜欢我,所以要解散战队?”
“不是我就是喜欢你,我不想看到你对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