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程,“嗯。”
也许是安程回答太简洁,白卿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话题,车内没过多久就沉静下来。
等红灯的空挡,安程偏过头看了眼白卿,发现他靠着椅背睡着了。
拉链被他拉得很高,遮住下巴,露出来得脸部轮廓清晰消瘦。
安程收回视线,没有要叫醒白卿的意思。
果然,他就说了,坐飞机就是很累,所以他每次都要休息两天。
车一路驶进小区,停在别墅楼下,安程停车,解安全带的空挡,叫白卿。
“白卿,到了。”
白卿不是睡眠重的人,往往一叫就醒,但是这次没有,他的眼睛还是紧闭着。
安程准备下车,于是又喊了一声,“白卿。”
白卿睁眼,可是眼皮只抬到一半,眼里是从睡梦中被强行喊醒的迷茫,“好。”
解安全带的时候,白卿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
安程的视线在白卿身上停留一秒,发现白卿的脸在发红,耳垂也染上红色。
在人起身前,安程又把人按回座椅,五指撩起白卿额前的头发,将掌心贴了上去。
白卿这下清醒了,眼睛蓦地睁大,眼里倒映着安程有些贴近的脸,眼白出泛着红。
两个人的视线交错开,但是程哥的五官就在眼前,冲击着他的审美极限,他的呼吸都轻了些。
好近。
安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又用手背测了测,皱眉,“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白卿看着安程,轻声说:“水管炸了,我就用之前存的冷水洗漱……。”
安程语气都不太好了,“有点蠢。”
白卿不敢说话。
安程抽身前,把白卿的安全带又系上,回到自己座位。
刚熄火的车又启动起来,安程单手转了下方向盘开始发车。
白卿有些不解地问:“程哥,我们不回家吗?”
安程踩下油门,“去医院。”
好在这次没有堵车,一路还算顺畅。
“你先在网上挂个号,市医院。”
白卿有些慢地拿出手机,“其实不严重……”
安程没回他。
只能说幸好,白卿要是一直自己在财大,还烧成这样,等自己回去的话,什么金融天才怕是都烧没了。
刚刚在机场出口,明明有更挡风的地方,这孩子硬要坐在那个风口处,嫌自己烧得不够厉害?
安程给李希打了个电话。
“小程,还没接到人吗,妈妈定的饭店都要到时间啦。”
安程:“白卿发烧了,我带他去医院。”
白卿挂完号,安静地听着安程和妈妈打电话。
“啊,严重吗?”
安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