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辞好笑地选择性无视,闲聊似的抛出一个话题。
“婚礼,喜欢西式还是中式?”
“啊?”
“哐当”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让孟南大脑直接选择死机,手里的一个碗不慎滑落到洗碗槽里。
秦辞一脸淡然地从槽里捡出摔成三块的碗随手扔进垃圾桶。
孟南目瞪口呆,脑子还处于秦辞的话带给她的一片空白中,“您……您说什么?”
秦辞从她手里夺下洗碗巾,开了水龙头帮她把手冲洗干净,又把台子擦了一遍,之后才带着呆若木鸡的孟南来到客厅。
两人在沙发上并肩而坐,秦辞问:“都不喜欢?”
孟南看着他,被他的声音提醒回了神,一颗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语无伦次道:“不是已经办过婚礼了么?不是,我还没到领证的年龄……也不是,您……您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秦辞握着她的手在手里捏了两下,笑道:“领证不着急,到了年龄再补也行,但婚礼我想早点办,上次在伦敦,你明知道是假的。”
小太太这么可爱,学习成绩丝毫不影响她的魅力,还是得尽快给个证明盖上公章。
证件暂时不全,但仪式不可少。
孟南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感觉今天一直都处在云里雾里,先是火爆爹跟教授娘的那些话,现在又是他,是想存心感动死她么?
“真是爱哭啊……”秦辞无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孟南吸了吸鼻子,赶紧澄清道:“我……我没有哭,就是……就是太意外了,这叫喜极而泣!”
秦辞很配合,说:“是,喜极而泣,成语用得挺好。”
孟南一听,那股感动劲儿顿时被削弱了一半,没好气地轻轻推了他一把,撇嘴道:“您一定要在这种情况下说跟学习有关的么……”
秦辞失笑,擦了擦她眼角的湿意,道:“好,不说,你还没回答我是喜欢中式还是西式。”
孟南咬了咬唇,难为情地挠了挠后脑勺,说:“中式。”
“巧,一样,”秦辞接话。
孟南一听,一颗心又没出息地跳啊跳,红着脸抬头看他,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眸子,心里涨涨的。
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皱眉,说:“上次……上次我们去伦敦对外说的就是举办婚礼,这种事,怎么能两次呢?”
秦辞不以为然,“国外一次国内一次有什么不能,我愿意给,别人有什么权力说?”
孟南被他那句“我愿意给”说得心里一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上的坐垫,说:“又得耽误您的工作……”
“没什么能跟你比,”秦辞攥着她的手靠在沙发上,“三十岁才有人愿意嫁,你以为我会拿工作这种小事跟你比?”
孟南耳尖微微泛红,垂了垂眼帘说:“想嫁您的人多了去了,是您不愿意……”
秦辞凑近了些,低声问:“可我只想娶你,你呢?愿意嫁给我,过早地步入婚姻坟墓么?怕么?”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当她在你面前的时候你的眼里只有她,而当谈及婚姻大事的时候你心里想的也只有她。
只想过她会不会厌倦,会不会愿意,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觉得跟你生活在一起,从没想过自己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