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辞虚心接受批评,却不得不反驳最后一点,“您可别污蔑我,谁不想他长命百岁?”
周云鹤冷笑,“长命百岁那也得有那个命,就你这样儿的,连个假结婚都做不好,连个小丫头都照顾不好。”
秦辞笑得无奈,“您这是嫌我难受得不够,专门来往我心上捅刀子来的?”
两人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周云鹤没好气地打了他肩膀一巴掌,说:“你难受个屁,我要是孟孟亲娘,我就真拿刀子捅你一刀,瞧瞧你干的那都是什么事儿。”
周云鹤掰着指头细数,“婚内出轨还新欢旧爱,还好人柳教授跟孟总一天不怎么看那些八卦新闻,否则看他们还敢把女儿放在你这。”
秦辞扭头看她,“没让老爷子知道吧?”
周云鹤给了他一个白眼,“早让他知道了还会有现在?我告诉你秦辞……”
“别,”秦辞制止住母亲的长篇大论,说:“您别光说我了,我有事跟您说,您做好心理准备。”
周云鹤一顿,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眉头一皱,说:“你不会是想这会儿就跟孟孟撇清关系吧?这才多久?”
秦辞笑着摇了摇头,“恰好相反。”
“嗯?”周云鹤有点不懂。
秦辞下了决心,看着他母亲,缓缓道:“我喜欢上那丫头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男人对女人的那种。”
周云鹤先是怔愣了片刻,而后反应过来,震惊地瞪大了眼,“不是吧,你……你跟孟孟?你俩……?”
秦辞镇定自若地微微颔首,“我想让她成为真正的秦太太。”
周云鹤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好一会儿都没能消化掉这个事实,但随后却又笑了。
秦辞问:“笑什么?”
周云鹤捂嘴笑得越来越厉害,好不容易忍住,在秦辞肩头捶了一拳,说:“好你个小子,没看出来啊,原来还有这嗜好,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以前还喜欢过哪个丫头?”
秦辞无语,敢情还真把他当成变态了。
无奈地叹了声气,他说:“没有什么嗜好,您想到哪去了,就只有她,也只喜欢她。”
周云鹤这回还真狠狠吃了一惊,“看不出来啊,咱孟孟还有这么大本事,连你这出家多年的和尚都能给勾得还俗了,你俩……”
秦辞怕这人继续说出什么不好入耳的话,及时打断:“妈,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什么叫勾,况且您儿子又不是真的和尚。”
周云鹤这会儿乐着,捂嘴笑得连连点头,“是是是,你不是和尚,却胜似和尚,说吧,你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之前她就觉得孟孟那丫头看她家这儿子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还动不动就脸红,简直跟少女怀春一模一样。
秦辞对自家母亲的那点儿心思表示很无语,“我倒是想跟她发展,也得看丫头乐不乐意。”
“哟,”周云鹤觉得自己今天这一趟还真没白来,“敢情秦总这会儿是单相思了?”
秦辞不否认也不肯定,只问:“您不觉得奇怪?”
周云鹤看傻子似的看他,“有什么奇怪的?你可别跟我说什么辈分叔侄,别忘了你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十二岁的差距算什么,年龄不是问题,连老爷子都能接受,你不会觉得我是个连老人家都不如的迂腐吧?”
秦辞笑了笑没说话,周云鹤想了想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说清楚吗?我看那丫头应该也是喜欢你的,如果你把这话给说了,相信应该不是问题。”
秦辞捕捉到关键,挑眉问:“您也觉得她喜欢我?”
周云鹤这下是真觉得自己在看一个傻子,“秦总裁,你怕不是做生意把脑子做傻了吧?人姑娘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你不会一早没看出来吧?”
不得不说,还真是凭本事当和尚啊。
“是么?”秦辞蹙了蹙眉。
周云鹤还想说什么,正好之前接到秦辞电话的柳青梅在这个时候赶来了,母子俩就这个话题戛然而止。
期间,秦辞给了他母亲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立马琢磨起什么时候找柳教授喝喝茶。
孟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入眼的先是熟悉的碎花壁纸天花板,其次是正侧面坐着正在她书桌上敲键盘的秦辞。
她愣了愣,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抬手正准备揉眼睛秦辞听到轻微的动静扭过头看了过来,“总算是醒了。”
孟南听到这声音才惊觉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也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不是在家里的房间。
秦辞穿着一身居家服,起身两步走到床前,用手探了探孟南的额头,自顾自地说:“嗯,不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