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缘难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三米长的软鞭只掀起那日本兵的衣角,那也是这股风势的力量。不过,也多亏这一鞭,那家伙几秒钟的迟疑,倪崇敬才有了补招的机会。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倪崇敬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跟父亲玩打水漂的游戏。但手头没有石片,就连一小块石子一下子都找不到,他的无意中手摸到了波波洛德芙留给他的手枪子弹,几乎是不用思考,只是轻轻的“唿”一下,子弹就打穿了那家伙的后脑勺,也正稀奇,子弹不用枪来射,居然像打水漂一样掷出去击穿了那家伙的后脑勺,可见这股手臂的力量有多么厉害。刚才刀尖几乎已经划穿了丫鬟腰部的衣服,而现在那日本兵连哼都没有哼出声,就像根烂木头一样倒在地上,子弹嵌进了脑壳,血无声的流淌。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倪崇敬正想松口气,但后面轻微的喘气声传入他的耳朵,他不假思索,顺手有甩出一颗子弹,解决后面的偷袭这招是波波洛德芙的绝招,倪崇敬还略有熏陶,这一下听音辨声,而且出手又准又狠,只听“嗯啊”一声又是烂木头一样倒地的声音。这下坏了,惊动了围墙上,风雨回廊顶上的所有日本兵。倪崇敬眼疾手快一把拉着丫鬟转进了丁家的柴房。
天很快就亮了,那几个跳下围墙的日本兵发现了地上同伴的尸体,像疯狗一样疯狂的搜查着丁家的旮旮旯旯,弄得鸡飞狗叫。倪崇敬是个善于观察周围环境的人,他在藏波波洛德芙尸体的时候,发现柴房的最里面有一个伪装的很好的地道,虽然没有细细查看,也不知地道通往哪里,但起码可以藏人。
丁家的院子里已经是天翻地覆,但丁博士略通日本话,找来那日本兵的头。叽里呱啦一会儿,院子里静了下来,最倒霉的是丁家院墙外几个两个懵懵懂懂的流浪汉,还没睡醒就被日本兵五花大绑,一阵毒打枪毙在广场傍边的臭水沟里。日本兵还在柴房里找到了波波洛德芙的尸体,重新五花大绑,拉到广场上去示众。
钻进暗道,丫鬟就挣脱了倪崇敬的手,这时他才意识到他拉着的是一个年轻女人的手,长这么大,他第一次拉年轻女人的手,他的脸又烫起来了,估计连脖子都红起来了。现在他十九岁了,他开始对女人有感觉了,虽然眼热心跳,但接触漂亮女人,内心还是很愉快。
这个丫鬟打扮的年轻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蓉蓉。她现在正在生眼前这个愣头愣脑的毛头小伙子气呢,虽然有些感谢他救命之恩,但他不应该鲁莽的拉她进暗道,她本来可以继续扮演丫鬟,继续她的使命,现在全被他搞乱了。暗道的出口正好连着丁家院子外的一个大竹园,那里比较隐蔽,但大白天却怎么也不能出去,毕竟目标太大,蓉蓉正在生闷,因为丁博士要暂时逃离她的视线,本来她可以出色的完成任务,因为丫鬟的身份对她十分有利和方便。倪崇敬却悠闲的端详着蓉蓉,他的眼睛像磁石看见铁块一样被眼前这位既像少女,又透着成熟美的女人,在他看来蓉蓉只比他大一点点。
暗道的出口是几亩地大的住院,那也是丁家的,所以出口非常隐蔽,那是老太太的公公为了躲避匪患而精心打造的,只是年代久远,里面有些潮湿。靠进出口的地方是一排里大外小的瞭望空,六道柔和的光线从竹园里透进来,阳光已经被竹子竹叶遮挡了,照到里面的光线好像是经过过滤的一样一丝不染,那光线洒在人的身上使人心情极度愉快。在倪崇敬看来,蓉蓉像个女神的雕塑,她的嘴微微的撅着,脸上有些疲劳和憔悴,因为刚打胎的缘故,身体还没恢复,再加上暗道里的潮湿,她的下腹部隐隐有些痛,她的眉头微怂,脸色有些苍白。然而在倪崇敬看来,那是一种迷人的美,一种令他心跳加速,心灵深处猛烈震撼的美。他想起来那个胸部鼓鼓的俄罗斯少女,现在想起来也是非常美的,尤其是那金发碧眼美少女的皮肤,粉嫩雪白,简直比白玉还白还柔。但眼前的蓉蓉,那是一种能让她疯狂,能让他刻骨铭心的喜欢的美,他的内心想喝了半斤高粱烧酒一样的兴奋,他愉快极了,虽然深处险境之中,但一点也不妨碍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哎,你,是不是病了?”他本来想叫她姐,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嗯,没事”,她知道他没话找话,但还是浅浅的笑了笑,那酒窝很美。那一刻倪崇敬感到很温暖,好像有点微醉的感觉。他毫无顾忌的注视着她的迷人的脸,迷人的笑,突然他想到了自己的妈妈,有意无意之中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和妈妈有一样的神韵,对的,她的五官身段和妈妈像极了。他在庙里的一个和尚曾经说过一句话,当时他一笑了之,现在想起来觉得简直是至理名言,他说:“一般小男孩都有恋母情结,因为母亲是小男孩上辈子的恋人”。当时他觉得简直是一派胡言,现在想来,也许有些道理,倪崇敬深深爱上了眼前这位女神。
蓉蓉被倪崇敬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那简直的狼一样的眼神,她结过婚知道男人第一次想要她的时候就是这种狼一样的眼神,仿佛把你一口吞下去的眼神。他乜斜了倪崇敬一眼,转眼又一想,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那懂什么爱啊,女人啊,小屁孩一个。不过蓉蓉对倪崇敬也不无好感,只是觉得小屁孩一个,虽然他的拳脚不错,蓉蓉的感情世界很麻木,连萧薇这样风流倜傥,一般姑娘趋之若鹜的成熟男人,又温柔又体贴,像萧薇这样的男人,她都没感觉,她的心里想无风的湖面,非常平静。不过她觉得有些奇怪,她好像记得这个小屁孩是她第一次遇上,怎么有些面熟,她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蓉蓉又斜看了小屁孩一眼,他稚气未脱的脸红红的,好像很激动,但英气勃发,脸上满是正义感,小伙子长得很结实,看起来有使不完的劲。蓉蓉对他的好感多了一份,但仅仅是好感,喜爱,谈不上别的。她突然想起了黑子,这个又是兄长,又是他男人的黑子,他此刻那哪里呢?是不是平安,是不是有了新的女人,他觉得黑子那方面的需求特别厉害,而蓉蓉对黑子更多的是家人般的挂念,黑子在哪里,在干什么呢?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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