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香用力合了下眼:“我就想问你讨杯水喝,你这是干啥。”
丁烈没说什么话,直起腰给倒了一杯水。
杯子是他的杯子,水是他的水。
丁烈扶住李春香的后背,细心又谨慎的喂李春香喝水。
一口气喝完整杯水的李春香顿觉喉头舒爽,水流顺着喉咙,食道,再流进胃里,短暂沁凉了一阵。可身体里的那团火却是很快又冒出头来,烧得李春香整个人十分难受。
丁烈扶她躺下,半弓着腰,两人的呼吸交错,距离不足一尺。
“你发烧了,温度很高。”
李春香合眼摆手:“不要紧,睡一觉就好了。”
丁烈皱眉,忍不住叹道:“你怀着孕,不能吃药。发烧对孕妇来说小事也是大事,温度必须得降下来才行,要是一直烧下去,别说是你自己,就连孩子都有危险,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春香疲倦地呼出一口气,她举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我没你想得那么较弱,睡一觉肯定能好。”
这话一出,丁烈久久都没应声。
他盯着李春香,思索她说的话。
她的确不同于他以往所接触的女人,这世上会享受的女人太多太多,可真正吃的了苦且不怕吃苦得却并不笔笔皆是。她总能苦中作乐,在艰难的坏境中找到好的那一方面。
“哎。”一声倦累的叹气声后,李春香坐了起来。
丁烈一愣,越发焦灼地瞧着她。
李春香掀被。
“你做什么?”丁烈捏住她的肩。
李春香晃了晃脑袋,终于把眼前两个丁烈的重影给糅合到了一起。
李春香说:“水也喝了,回去睡一觉。”
她的两条腿从床上移下,踏在了地上。她伸手拿住床头柜上的玻璃水壶说:“这壶我拿走了。”
丁烈忽然捏住她手腕,随即将李春香的手指给一根根掰下。
“还走来走去做什么?不嫌麻烦?”
李春香一愣,这语气挺凶的。
她正要说点什么时,丁烈又说:“在这待着,我走就是。”
说罢,他掀开了被,让李春香躺里头去,随后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
一小会儿后,徐白睡眼惺忪地开了门。
一瞧丁烈站门口,徐白清醒了不少,回头望一眼熟睡的陆鲲,小声问:“怎么了?”
丁烈把徐白从屋里拉了出来,小声儿关上门说:“春香发烧了,在我房间里。你看着她点,要是温度不退,就拿毛巾给她多擦几遍身子。”
“发烧了?”徐白一时有点懵:“她在你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