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阅平愧疚极了,在李春香的面前杵了好一会,最后垂着头欲转身。
只听“呃——”的一声,卢阅平一回头,就瞧见李春香摸着自己的肚子,一点一点地将身子佝偻下去,脸上的痛苦难以言表。
“春香!”一声震天吼!
卢阅平这声音不免惹得丁烈也转身望去。
当丁烈看见李春香被卢阅平扶着,似有什么不对时,他当即飞奔而去,脸上的肌肉在奔跑的过程中有节奏的颤动起来。
李春香甩掉卢阅平的胳膊,一阵急速的宫缩疼痛让她迅速冒出汗来。
“我让你滚,别管我。”李春香虚弱地说。
她摸着肚子转身艰难地向病房的楼道口走去。
刚走了两步,身体就猛一个腾空。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落到了丁烈结实的手臂里。
卢阅平杵在他们身后,欲上前帮忙。
可月色下丁烈的脸一侧,冷声说了句:“从那次在游艇上你选择徐白开始,你已经没有资格再管李春香的事。”
这话击中了卢阅平的内心,也短暂制止了作为李春香丈夫的那个男人上前的行为。
丁烈抱着李春香大步向病房的楼道口走。
电梯位置显示在十七楼,丁烈看了眼显示灯后又低头看了眼紧紧拧眉的李春香。
一贯沉得住气的丁烈竟然在这一时间连等个电梯的耐性都失去了。
他抱着李春香向楼梯的位置走去,二话不说就迈步上楼。
一阵宫缩结束后,李春香缓过劲来,她紧锁的眉头开始舒展。
她对丁烈说:“还嫌被打得不够,我让你走,我不想见你,你刚没听见吗?”
丁烈一边迈着步伐,一边说:“听见了。”
李春香舔了圈发干的嘴皮子:“那你回来干什么?”
丁烈没有很快吭声。
等他上了二楼,才对李春香说:“我说过,要养你。你忘了?但我没忘。”
李春香忽然苦涩地笑出来:“说句不好听的,你这一开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压根没按好心,干啥还装模作样地扮好人?”
丁烈的脚步不停。
李春香今时不同于以往,肚子里揣了一个小崽子的她还挺压手臂的。
丁烈的额头冒出了浅薄的汗水来。
他对李春香说:“别这么讲,我当黄鼠狼倒是没问题,但你可不是鸡,你是好女人。”
大抵,丁烈和卢阅平最大的不同,是丁烈懂得怎么让女人开心。
也曾万花丛中过的他,总是知道怎么才能让女孩子很快的消气。
这些招数,对付那些职场白骨精都毫无问题,更何况是鲜少听情话的李春香。
李春香的面孔果然很快就发了红,她别过脸:“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丁烈笑笑:“我没让你原谅我。”
李春香脱口问道:“那你想干嘛?”
丁烈迟疑了一会,低头说:“照顾你和孩子的后半辈子。”
李春香沉默了。
丁烈也没再说什么话,一路抱着她回到了她的病区。
这时李春香又开始了第二次的宫缩镇痛。
因为疼痛,她的两条眉头又像是拧成了一股绳,她紧紧抓住丁烈的衬衫,用力的撕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