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之前你没归京的时候,落落和哀家讲了许多关于你们在边关发生的许多奇闻轶事。”
太后调整了下姿势,靠在床头的软枕上,继续道,“说帮你解毒,你们一同在马场制造炸药,抵御南照蛮子,在庆功宴上舞刀吹奏,一同侃笑饮酒……”
往事伴随着太后的声音,跃然浮现在了脑海中,君无宴眼底的冷意,不知不觉间散去了几分。
暖阁内的气氛稍稍活跃。
太后又道,“落落还和哀家告你的状呢,说你作为病人,总是不遵医嘱休养,还说你作为长辈,一点儿也不稳重,还像小孩子一样,拿葡萄欺负她……”
“皇祖母!”
听到这儿,黎落落险些没咬掉舌头,这太后的嘴怎么这么松,全都给说出来了。
“该治疗了,落落帮您施针吧!”
“小没良心的,怎么不让母后接着说了?”
君无宴绯色的薄唇勾了又勾,似笑非笑的,“落落的状应该还没有告完吧?还有更多欺负你的事,你怎的不一并和母后说了?”
他将欺负两个字,咬的有点重。
黎落落抬头就见到了噙着邪气的狭眸,心照不宣的对视,让她的脸上烧的有些厉害,心中却满是不服输地回怼了一句。
“我才说了几句,七皇叔就说我没良心,我哪里敢继续和皇祖母告状!”
太后哈哈大笑,拍着黎落落的手。
“落落,哀家在这里,老七他再敢欺负你,哀家替你收拾他!”
黎落落似有人撑腰般,对着七皇叔瞪了过去。
君无宴哑然失笑。
望着太后和黎落落在一起的画面,目光也变得柔和了下来。
他的笑容漫不经心,“有您老人家在,儿臣岂敢,定在这小祖宗的面前做个懂事的皇叔,不叫她再来参上儿臣一本。”
此话一出,连暖阁内的芝兰姑姑和其他的宫女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宁王妃之前的状也没告错!
他们这位七爷作为长辈,果真是个不正经的。
黎落落垂眸,替太后做起了治疗。
纱帐垂落。
几针下去。
寥寥的熏香从香炉内寥寥升起。
太后似是记起了什么一般,忽地问道,“不过无宴,你既要选妃,那可是有心仪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