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落落滕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觉这事有些古怪,她的眼神凌厉,看向了跪在门口的女人,条理清晰地质问道,“你说本县主和宁王在一起的时候与人通奸,那奸夫是谁?证据呢?”
“黎落落,你以为你和离了,就能将之前所做的丑事揭过吗?”
云嫣然冷笑了一声,看着东来帝道,“其实证据就在黎落落的身上,叫嬷嬷来检查她如今是不是完璧之身就知道了!”
闻言,黎落落的脸色一变,手指不由地收紧。
如今的她,的确不是完璧之身。
云嫣然注意到了黎落落的情绪变化,心中终于有了狠狠报复的快感,她又接着叩首说道,“陛下,黎落落她自和离后,就没有再嫁人,而之前她还是宁王妃的时候,就和宁王一直没有圆房!”
云嫣然道,“宁王从未碰过黎落落,您若是不信,可尽管传唤宁王殿下,或者宁王殿下的母妃,赫连贵人过来一问。”
空气骤然低沉,流动着丝丝缕缕的紧张。
皇后的眸光微变,扭头道,“陛下,臣妾看云小姐言辞恳切,也不像是诬蔑,宁王如今又还没有到木兰围场,不如就先传唤赫连贵人过来一问吧?”
东来帝没有拒绝。
赫连氏也来到了木兰围场,只是如今的她失宠降位,不喜见人,就干脆一直在蒙古包里待着,她被锦衣卫带过来的时候,人都是懵着的。
“嫣然,你……!”
她都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敢来找黎落落的茬。
云嫣然她是忘记宁王的警告了吗?
想到那位性格愈发古怪的儿子,赫连氏还有些恐惧,脸都是惨白的。
“姨母,你莫怕,你只实话实说宁王和黎落落究竟有没有过圆房就行了。”
云嫣然对着她道。
赫连氏真的是服了她,但她也不能就这么卖了云嫣然,她只得硬着头皮说,“宁王和黎落落……的确是从未圆房!
之前臣妾将这二人留宿在宫中的时候,俩人也都是分房睡的……”
“这些又能代表什么?”
君无宴的狭眸暗了暗,看向了东来帝,道,“仅凭他们的一面之词,就要给县主验身这样的羞辱,未免也太有失公允了!”
黎落落一愣,立即意会到了君无宴的意思,抓住了这一层。
“云嫣然,你说我曾经与人通奸,你有证人亲眼撞破过吗?再或者说了,你有确凿的证据,那奸夫招认过吗?若是都没有,你又凭什么验我身,这般打我的颜面?”
她和君无宴发生关系是在姑苏城。
那是在和离后。
和离前和君砚尘在一起的时候,最暧昧也是在那边关的荒山野岭,连只鬼都没有,云嫣然怎么可能会拿的出证据来?
东来帝目光复杂看向了君无宴,别以为他不知道,他这位皇弟对黎落落存着的心思。
但,光他知道又如何?
总不是拿这个治他的罪吧?
东来帝被君无宴的话给架住了,还真不能如方才的想法一样,直接允了云嫣然验身的要求,为自己扣上昏庸的帽子。
“民女知道那奸夫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