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黎落落从君无宴那个无耻之徒的手中抢回来!
老天爷既让他这次没死成,那必是再给他机会,他决不能就此一蹶不振下去,如了旁人的愿。
他和黎落落微时相遇,一同经历了那么多,纠缠了这么多年,才是真正的命中注定。
君无宴那狗贼在婚内行小人行径勾引黎落落,那他为何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了?
人在他身边才是正理。
他让黎落落寒了心,那他就一点点的将她的心暖回来,给她权利,享这世间最尊贵的一切,让她站在万人之巅!
想通后,君砚尘如拨云见雾,大脑一片清明。
他何其愚蠢,竟然早没有参透这一点,绕过了这个弯来,竟然一味的压抑自苦,抑郁成疾,生出了死念,便宜了君无宴那狗贼。
甚至还无意识的拿自己和君无宴去比较,询问起流云那样可笑的问题……
他君无宴怎配的?
忽地,君砚尘的喉间溢出短促的笑声。
黎落落听到,皱眉回头,这人又发什么疯病?
君砚尘靠坐在树下,后背的伤口被简单包扎,新刺的伤口还溢着鲜血,右手无力地垂下,鲜血顺着指尖而下,在雪地上融出了刺目的洞来……
似是要将这一片雪地都给染红。
“要死滚远点,或者留封遗书,别连累到我。”
黎落落送了他这么一句话。
君砚尘自虐了这么一遭,又在这冰天雪地当中,身体痛到了麻木的状态,大脑也有些晕眩,眼前是一阵又一阵的黑蒙,咬牙撑着想倒下的冲动,主动单手包扎了起来。
“我不会死。”
他惨白着脸,固定住了伤口。
君砚尘墨蓝色的眸子一片幽暗,喘息着对一尺之远的黎落落回复,“我亏欠你这么多,就算要死,也不会给你添上麻烦。”
“你知道就好。”
黎落落冷道。
君砚尘简单处理好了伤口后,又在清理了下地上的雪,劈下干枯的树皮,用火折子在地上升了火。
“烤一烤。”
黎落落默了默,也不想真冻死在了这破地方,踌躇了一瞬间,就走了过去,蹲在了那火堆前。
葱白的十指伸出,感受着暖意。
一旁的君砚尘望着,极力忍住了想要一把握住的冲动,移开了视线,望着覆满白雪的森林。
“本王休息片刻,待会带你出去。”
黎落落的眉心微动,没忍住问道,“怎么出去?”
此地离木兰围场有一段距离。
若不是纪月寒突然跑了进来,黎落落是不可能进来的。
这森林地形险峻,猛兽居多,一下雪就更难以辨别方向,又有棕熊和狼群出没,贸然杀之势必会吸引来更多的野兽,在这样极端的天气中,根本不好出手。
“昔年你说本王可以从武,便想办法参与了几回冬狩,立功心切,为拔得头筹,闯过几次这森林,知道还有一条能回围场的路,只是陡峭些。”
君砚尘的声线响了起来。
他的面色苍白,胸口发痛震颤,没忍住抵唇咳嗽了两声。
“咳咳……待会带你过去……”
君砚尘又虚弱道,“若是本王无力走完全程……你尽管抛下先行回去……回到围场后想不想叫人来救本王都随你……本王有不牵连于你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