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想想和寥无几面对面的站着,过往的行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微风拂过她灰色的长外套。
“无事不登三宝殿呀!”她微现笑容,喜怒不形于色,这就是成熟女人的表现。
寥无几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今天下午六点在N花园门口见,好吗?”
苏想想转身,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这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浮现,她笑着说,“恩……好,我现在还有点急事需要处理!”
红色车子停在了华瑞门口。
“董事长呢?”她问。
“他生病住院了!”赵狗剩一边走,一边慌张的跟着她回答。
“望铭呢?”
“在办公室!”
苏想想推开门,“望铭……”
何望铭还穿着昨天深蓝色的西装,轻松的英伦范儿无影无踪,深陷的眼眶带着疲惫不堪的倦容,红光满面早已被面如死灰所取代,皮肤黯淡无光,仿佛蒙上了一层死灰。
如今,意气风发的他低下高昂的头颅,连日的亏损已经彻底打败了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他像极了一个失败的loser。
“望铭,望铭……”她叫着。
何望铭发干的嘴唇挤出一个勉强而凄惨的笑容,“你怎么来了?吃过早饭了吗?怎么可以丢掉自己的工作又跑到这里了呢?你是想我了吗?”
赵狗剩都看不下去了,沉重的关上门避开。
“……”苏想想背过脸庞,鼻子酸酸的,眼睛的泪水在打转儿,他还在关心自己,还在担心自己有没有吃过早饭。
他不是一个loser,而是一个逞强的男人。
“吃过早饭了,公司辞职,我……想你了!”她哽咽着一一回答,温柔的摸着何望铭浓密的头发。
何望铭嘴角浮现一丝笑容,“辞职?为什么?我不希望你因为华瑞……”
“不!”她轻轻按着何望铭的嘴唇。
华瑞难道不是因为她没有及时回来,才落到如今的下场,不是吗?
他们两个肩并肩坐在一起查询公司业务,一页页翻着破旧不堪的财务报表,试图找到公司财务的漏点,才能寻求最后一丝希望。
一转眼,太阳已经落去,留下长长的影子,透过白色的玻璃窗洒过一片片血红血红的余影。
“你去接朝阳放学吧!”何望铭拉着她站起来,拂过她凌乱的刘海。
“再等会吧,望铭?”她不舍。
他推着苏想想离开,笑着说,“乖啦,等着我回家吃饭!”
“……”她不走。
“你这个妻子可做的不称职呦!”何望铭点着她的鼻尖。
她撇嘴,不想离去,满眼的心疼包围着面前那个倔强的男人。
苏想想推开门,准备离开,她背朝着何望铭,“要不,我入股吧,可以暂时先缓解华瑞资金周转的情况!”
“不!”他斩钉截铁的一口回绝,“这是一个大缺口,你通过入股华瑞,只是飞蛾扑火!”
苏想想失望的离去,对呀,她单薄的力量对整个华瑞的大缺口就是飞蛾扑火,小巫见大巫罢了!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可以回来?回到华瑞?”
只听见身后传来低息的笑声,“乖啦……”
苏想想去北京国际中学的路上,经过了N区的花园,这才想起和寥无几的约定,看看表,已经六点半了。
远处的男人看着她把车子靠在一边,四处观望,冰凉寒透的面庞,对,是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