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致函一愣。
难道阿欣会有法子?
阁楼,小屋。
宇文南从床上撑起身,看着自己身边仍然兀自熟睡的女孩,还有床单上并不太多,可是却异常清晰的血-迹。
他没有想到,这是莫小蚁的第一次。
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了过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是第一次呢?难道这些年,她就连一个男友都没交过?
宇文南承认自己被惊到,只是发现的时候,已经停不下来了。
莫小蚁是隐忍的,他的极致温柔,也有抚慰的效用。等一切停歇,她躺在他的臂弯里沉睡,宇文南却始终无法真正入睡。
他看着那张熟悉而略显陌生的脸,十三岁时,她说要当他的新娘。十五岁的时候,他觉得这个泼辣的女孩是世上最美的事物。
可到底,已经过了九年了。
女人对他而言,已经不复当初纯净的感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再美的女人也是一个包装过度的皮囊。然而此时望着莫小蚁,还是觉得心底温柔难抑,如温暖的潮水般涌动的柔意,让他几不可持。
低下头,在莫小蚁的唇上轻轻地吻了吻。
宇文南离开了。
他在桌上留下一张信用卡的副卡。
等莫小蚁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房间里人去楼空,床单很乱,还昭示着方才的慌乱,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仍然烫得厉害,没有照镜子,但是也能想象得到,只怕红得厉害。
她看见了桌上的信用卡,在床上躺了一会,她伸手将卡拿到手里,因为动作太急,将下面的抽屉拉开,上面的螺丝本来就有点松动,这一下子,居然砸在了地上。
抽屉里的东西落了一地。
那放在抽屉最底层的相框也翻了过来,露出两张清秀而青葱的脸,十三岁的莫小蚁与十五岁的宇文南,就像两滴露珠一样,笑容清新如早春的阳光。
莫小蚁盯着盯着,眼睛一红,莫名哭了起来。
苏致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跟着宇文欣进了医院。
一路上,她都在犯嘀咕,阿欣到底知不知道状况。
可是,到底不忍心弗了他的好意,而且,雷老大那边确实不太好办。
——她并不介意将那个东西交出来,虽然,那包东西是爸爸舍命换来的,在爸爸入狱后,他交代给她,让她好好地用这一笔钱照顾妈妈和妹妹。
苏致函哭得一塌糊涂,只记得摇头。
柳青岩已是后话了。
就这样在一半迷糊一半莫名的境况下,跟着阿欣上了电梯,也上了楼。
等到了一间加护病房前,却意外地看见了房间前还有另外两个人。
一个,苏致函认识,事实上,他们上午才刚刚分开。
宇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