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秦非然。
就连柳雁欢的心也被重重地敲了一下。
秦非然趁着柳雁欢愣神之际,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和校长说了,这次我要带我的伴侣出席,他才破格应允多给这个名额的。”
柳雁欢心中的感动,登时消失得无疑无踪,他咬牙强笑道:“你一向会占人便宜。”
“不,我只占你的。”秦非然半点不脸红地说。
“记得,到那天要与我一同出席,我来接你。”秦非然说完这句,就心满意足地品着上好的茶水,留下柳雁欢一个人羞恼。
秦非然这般行事,自然给柳雁欢留下了烂摊子,柳家人连番盘问他,究竟何时知道槐墨就是秦三爷。
柳雁欢半真半假地打着太极,总算蒙混过关。只是陈桂芳对他的态度,却一下子柔和起来,一天念叨七八回:“雁欢,记得多帮你弟弟在秦三爷面前美言几句。”
也就是在这样的煎熬下,柳雁欢总算等来了这个日子。
一大清早,秦家的车就停在柳府门口,秦非然摁了三下喇叭时,柳雁欢正在楼上,将长衫的最后一枚盘扣扣上。
他推开窗户,一眼就瞧见了楼下的豪华通用。
“德性!”他笑骂一句,却拿起桌上那瓶皇室香浴喷了喷,就下了楼。
柳雁麟看起来比他还要兴奋,他坐过车,却从未坐过秦非然的车。
今日坐上了,只觉得格外气派。
他挺直了腰杆,巴不得窗外的人能瞧见里头的情形。
柳雁欢却顾念着同好会的情况,忍不住问道:“今日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秦非然扯了扯领带,将领口稍稍放松:“别紧张,就是个打着文艺旗号的晚宴,说是同好会,来的都是商人,讲的也都是商人眼中的文艺,你且有心理准备。”说着,他从后视镜里瞧了柳雁麟一眼,“说实话,我觉得你弟确实不该出席这样的场合。”
柳雁麟哪肯这样被人看轻,当即接道:“我不小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秦非然笑笑,没再说话。
直到进了同好会的大厅,柳雁欢才知道秦非然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大厅中的侍应生,全是大学生的打扮,女生青春靓丽,男生帅气儒雅。
如果忽略几个油头粉面的富商硬要搂着女学生说话的话,或许会让人以为进了大学的礼堂。
秦非然一进门,大家伙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他身上,柳雁欢听见四周传来的低语:
“看,三爷来了。”
“站在他身边的是谁?”
“不认识。。。。。。”
秦非然是个移动的活体招牌,不一会儿就有人上前搭讪。
柳雁欢看着眼前穿着高定旗袍的明艳女子,微微挑了挑眉。
谁知女子一使劲儿,竟然从身后拽出了一名男子,柳雁欢一见便忍不住惊呼出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