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只有四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词语,可是在这种情形下,几个词串联起来,不免让人浮想联翩,细思极恐。
“跑,城隍庙,诈尸,爷爷!”
字体潦草扭曲,用血写成的,看来写这几个字的时候,时间很紧迫。
之前小老鼠一直都替爷爷给我传纸条,这张纸条,也肯定是爷爷传达给我的。
这是让我往城隍庙的方向跑?诈尸,爷爷又是什么意思?爷爷要诈尸?还是说要发生诈尸的情况,“爷爷”只是落款?
反正别管哪种情况,这张纸条传达给我的信息,就是现在我的处境很危险。
这时,方灿忽然一声尖叫,蹲下身子将小老鼠捧在手心,心疼的直掉眼泪:“老大,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给打成这逼样的?”
老大?难道,这个就是跟“我们”被关在地下一起的另外一个家伙?想想肯定是这样。
那只小老鼠奄奄一息,估计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眼角有泪珠不断沁出。
方灿心疼的抱着小老鼠哭了起来。
“爷爷这是让咱们往城隍庙跑?”我问道:“阴狱可能会出事儿,城隍庙那边对咱们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白衣道士点了点头:“应该是这个意思。”
“咱们快去。”白衣道士说道:“事不宜迟,不能再耽搁了,怪不得我右眼皮一直在跳。”
“不行,我得先去救表姐。”我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不能让一个女人替我承担罪责。”
白衣道士气的哇哇怪叫:“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女人,你特么早晚死娘们儿肚皮上。”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爱去不去,我绝不强求。”说完,我就朝表姐的方向跑了去。
白衣道士气的是又叫又骂,甚至发毒誓说要是管我的死活他就是孙子,不过这孙子最后还是跟了上来。
我心头有点感动,虽然知道白衣道士跟着我是有目的的,想让爷爷救他出去,但我这会儿孤独无助,他能陪着我,我心里也能踏实不少。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难。
在追我的时候这家伙的嘴依旧是骂个不停,愣是从罗天赐,生生骂到了《三国演义》的作者罗贯中,真是让我觉得无奈。
我不理会他,我只知道,做人得厚道,讲情义,表姐为我付出太多,甚至想替我顶十八层地狱的罪,我如果不管不问,那岂不是禽兽不如了?
很快,我便跑到了表姐所在的山洞。
山洞内,传来一阵啪啪的铁链撞击声,还有表姐的痛苦呻吟声。这声音折磨的我心疼不已,什么也顾不上,直朝山洞跑去。
白衣道士追上我,往我手里塞了块石头:“小扫把,这是泰山石,能打阴差。不过得背过身往后面砸,嘴里念泰山石敢当这才管用。”
我抓住泰山石,说了一句“谢了”。
还没等我跑到山洞口,穷当裤和富流油已经把被铁链拴住脖子的雪月给带出来了。
穷当裤和富流油的铁链,把雪月的脖子锁的牢固,雪月表姐疼的脸上是豆大的汗珠,面容扭曲,表情很是痛苦。
表姐看见了我,当即吓的脸色苍白:“天赐,快……快逃,你爷爷出事儿了,现在你处境很危险,快去城隍庙暂避风头。”
看来我们猜的没错,爷爷果然出事儿了,我现在处境很危险。
不过就算危险,也得把表姐救下来才能离开。
“富流油,穷当裤,把我表姐放了,这件事跟他没关系。”我愤怒的道。
穷当裤勃然大怒:“罗天赐,你别不识好歹。我们这是严格按照上头命令办事,速速滚开,否则就是扰乱我们执行公务,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