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未离眉间一拧,“太吵。”
马上就有人上前堵住潘常安的嘴。
“呜呜呜”
潘海看了一眼被堵住嘴巴挣扎的孙子,这是他们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唯一的嫡孙……
动都不敢动,他撇开目光低着头看地上,回答之前凤未离问的话。
“按律法,冲撞魔君圣驾,该处以极刑,受魂飞——魄散之刑。”
他说的艰难,从魔君问他这句话,他就已经猜到了,自家亲孙保住,难如登天。
“唔,不,爷爷,爷爷,孙儿还不想死。”潘常安闻言,顿时剧烈的挣扎,,目露惊恐,他哭喊着朝潘海扑,被旁人紧紧抓住。
“爷爷!!”
潘海闭了闭眼,满是褶皱的脸上掩藏不住痛色,他深呼吸,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微臣教导无方,愿领罪责。”
果然——
沂商了然的喝了口茶,姜还是老的辣,舍弃一个孙子保住了其它所有,似乎,并不赔本……
“本君相信潘相会秉公处置的。”凤未离嘴角扬起,似乎对他这种处理方式很满意,“退下罢。”
“是…”潘海应答的声音颤了颤,他撇了一眼哭摊在地上的潘常安,“带走,关入大狱,三日后行刑。”
“慢。”
凤未离道,“太慢,就明日。”
“是——”
潘海咬牙应了下来,而一旁的潘常安,早在听闻了自家亲爷爷说的话之后,就吓得眼翻白的昏厥了过去,他还不知道,本来三天后的行刑期愣是被凤未离一句话提到了明天。
潘海带着人退了下去,一张老脸经此一役,反复更老了十岁,老态尽显。
在一旁旁观了一场大戏的丁志健,也紧跟着起身告辞,本来今日想到打探到的消息没打探成,倒是发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情。
他临走前,抬眼看了一眼已经饱饭知足了的安诺,眼睛眯了眯,这个小公子……
“王,这会不会逼得太紧了?”
沂商低声询问,毕竟,潘相也不好应付,经此事情,日后肯定会极力报复。
“无事,本君只怕他不敢妄动。”他拿起酒盏饮了一口,低眉细思。
旁人不敢打扰他,待到片刻,安诺有些不耐的动了动,他回过神来看她,“怎么了?”
“我们要回去了吗?”她站起来,既然凤未离出现,肯定不会让她继续玩下去了,不过看天色渐晚,她也知足了。
“让他们先回去。”
他拉住她,话确实对旁边的沂商说,“沂爱卿带他们回宫罢。”
“是。”
沂商很识相的领着人下去。
她诧异的看他,便见他跟着她一齐站了起来,“你陪我出去逛逛。”
咦——连自称都不用了?
“哦。”能不这么早回去,她自然也是高兴的,询问道,“听说今晚会有个花灯会,我们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