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祁鸣嘴角微微泛起一丝笑意,却很快消失,严肃的神情取代一切:“这有何不好的?我女儿不满意,我自是不会同意的!”
“不,爹爹,我……我也没说不同意……”麦念夏慌忙拉住麦祁鸣,此时,她心底一紧。
见此,麦祁鸣的笑容便直
接露了出来:“呵呵,念夏啊,爹爹就不逗你了,你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会不了解你呢?”
“爹爹……”麦念夏低下头去。
“若你真的不喜欢之事,你定然不会同意,方才从你的表现,我便看出,只是想与你开开玩笑罢了。”麦祁鸣解释道。
“爹爹……!”麦念夏很是害羞,有些撒娇道,随即便再次坐到了麦祁鸣的身边。
麦祁鸣轻轻的摸了摸麦念夏的脑袋,很是宠溺:“傻丫头,说真的,爹爹真的不放心你……”
麦念夏一阵不解:“不放心我?”为何现在麦祁鸣突然说出这些话来呢?
麦祁鸣站起身来,神情很是无奈,在房间里走着,愁容不觉爬上了他的面容。
麦念夏不明白为何如此,她便站在一旁,眼睛直直的盯着麦祁鸣。
过了好一会儿,麦祁鸣终于站定:“念夏,你可知这皇室争夺皇位之残酷?”
麦念夏明白过来,原来,麦祁鸣是在担心她的以后……皇室的争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麦念夏一怔:“爹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您是害怕衡王他会被卷入皇位的争夺之中,对吗?”
麦祁鸣没有反驳:“念夏,虽衡王是皇上的皇弟,可他却也不是没有成为下一任君王的机会。”
确实如此,如今,整个国家虽表面安定,内部却已有许多纷争,加上当今皇上子嗣偏少,至今仅有两位皇子,而其中一位则因意外坠马摔伤了腿,一国之君自是不可为一身体有疾之人,而另一位则便是长孙清流了。
可这长孙清流却为一宫女所生,位份地位,在几年前,长孙清流一直是被丢在深院无人理会的,只是另一位皇子摔伤后才册封了他王爷的身份。加上近年来长孙清流很是勤奋,总能抓住皇上的心意,才得以在朝中站稳脚步。
如今,最有希望成为皇上之人众人自是认为会是长孙清流,但那些人却忽略了长孙无极。
这长孙无极与当今皇上为同胞兄弟,关系自是好的很,且长孙无极的聪明才智在皇上之上,但因先皇驾崩之时,长孙无极年纪过小,为了控制住国事,如今的皇上便即位了。
若是长孙无极再年长十几岁,或许当初的皇位便是他的了……
“念夏,你可知其中厉害?”麦祁鸣很是认真道:“如今,皇上虽是康健,可衡王与池王年纪相仿,到时得情况必会很是混乱。”
麦祁鸣长叹了一口气:“如今,以衡王的脾气性格,虽不愿参与进这王位争夺之中,但池王却不会如此之想,那时,衡王毫无防备,怕是……”
“念夏知道爹爹担心何事,可就算我不嫁与衡王殿下,那爹爹觉得池王就会放过咱们麦家了吗?”
麦念夏深邃一笑,神情很是自若。
“这……”一时间,麦祁鸣无言以对。
“前段日子,爹爹不是不知道,那池王既已公然来我麦府搜查,当时定是要置我麦家于死地。只是那布偶出了差错罢了……”麦念夏将头微微侧开,平视前方道。
事实确实如此,回忆起当日之事,麦祁鸣仍是心有余悸,当布偶被找出时,长孙清流的眼神中透露出的狠毒,麦祁鸣确实捕捉到了。
虽,那也只是诅咒麦念夏之物,但若无人告密,长孙清流又如何得知呢?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那事却有蹊跷,只是……”麦祁鸣虽觉得奇怪,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却也一无所获。
“爹爹,如今之计,咱们便是与衡王殿下一道,唯有如此,才好抵御长孙清流。”麦念夏非常坚定的盯着麦祁鸣。
“可是……衡王殿下怕是不愿参与这皇位的争夺……”麦祁鸣忧心忡忡道。
此事却也真是麻烦之事,上一世血淋淋的教训。麦念夏不是没有体会到。可如今,也唯有加紧让长孙无极认清形势这一条路了。
麦念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爹爹,你可曾想过,如今,长孙清流便视我麦家为眼中钉,待他日他登上皇位,我麦家会有何等下场!?”
“这……”麦祁鸣虽不怕死,但他整个麦家不能垮掉,而这长孙清流的狠毒更是不利于治国,于国于家,这种事情绝对不可发生。
见麦祁鸣有些犹豫,麦念夏继续道:“如今,咱们只有五衡王一起共同抵抗长孙清流……”
听罢,麦祁鸣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这才说到:“念夏,如此一来,你定要每天活在担惊受怕中了,爹爹真的不忍心,其实你可以……”
麦念夏自是明白麦祁鸣的意思,可她又怎么能丢下所有人不管呢?她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孙清流与麦念秋为虎作伥?
“爹爹,你不用说了,这一切我都准备好承担了。”麦念夏非常坚定的笑了笑说到。
麦祁鸣着实无奈,只得轻轻的摇了摇头:“唉!即是如此,我也便不多说什么了,念夏,若你遇到什么难处,尽管于我说便是,不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