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张家就真的玩了,以张云城的经验绝对想得到,一定有个幕后黑手在操控这一切。
张曼妮又不傻,怎么可能会联合外人来做这么危险的事,而这个人不顾利息,突然抛售。
可是他也没有精力去查这个,只想着怎么才能得到一笔资金,稳住形式,可谁的钱也不是白来的,谁不会拿钱,去投入一个将死的企业。
短短十几天,张家已经就剩一个空壳了,就算变卖所有的东西也不够还债的,张云城生出一种,大势已去,无力回天的感觉,想要宣布破产,可他一手经营的企业,他怎能甘心。
如果真破产了,他拿什么去偿还债务,只怕只能跳楼自杀了。
财经报纸每天都有新情况,当然秦重也看到了,他打电话给儿子,让他火速,回来。
秦爵借口公司忙,没时间,因为他知道老头要干什么,无非就是想让他伸出援手。
再打电话,说一句“在忙”就挂,没办法,实在太忙了,呵呵哒!
秦重一连来公司几次,秦爵早就得到消息,躲出去了。
这天,他被一群人簇拥着,正从会议出来,一行人还在讨论着什么,就看到秦老爷子,威风凛凛的站在会议室门口。
其他人自觉的停住了说话,对他恭敬的问候。
秦爵站住了脚,“爸,你怎么来了,到我办公室坐。”
“秦爵,你今天终于在公司了。”秦重开口说。
“没办法,经营一家公司,就是这么忙,没办法一直待在公司。”秦爵像是没听出来,老爷子语气不满一样,还真是按表面意思回答。
他当然在公司了,因为张家这个时候,差不多完了,他也不怕,老头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把老爷子噎的,瞪他一眼,不想给他打哑语了:
“你云城叔的企业,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你可知道?”问的别有深意。
秦爵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和自己有没有关系,他笑了:
“整日财经新闻都在报,我识字,怎么会不知道?”
秦重听他还在糊弄,不觉得提高了声音,“我是说,你,你有没有插手?”
秦爵笑出声来,推门进了办公室,扶老头坐下,并让人送来茶。
“爸,您还真是抬举我,好像我无所不能一样,大至一个国家,小至一个家庭,能否兴盛,都看领航人的方向对不对,做生意也是一样,要靠管理者的决策,眼光,和魄力,一个公司能否屹立不倒,很大程度上是看管理者的领导和运筹帷幄,破产首先是自己的决策失误,如果内部坚如磐石,外人是无从插手的。”
秦重动了动嘴唇,无话可说,因为秦爵说的有理,可是他儿子他了解,阳奉阴违,信口开河的本领修炼的炉火纯青,他说的有道理的话,也不能信,但是又说不过他。
无奈的叹息,“秦爵,张家与我们是世交,我也不忍心看他如此,你如果能帮还是帮一把。”
秦爵像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爸,你还真是太久没问过事了,帮?如今这种情况,没有个几十亿,是顶不了用的,就算又那么多钱,投进去还不知道有没有用,你会拿这么多钱去打水漂吗?”
秦重皱了一眉,他确实不问世事很久了,只能叹息,“秦爵,那你想想办法!”
秦爵不想和他说太多,开始敷衍,摸了一下眉梢,“爸,以我现在的这个智商水平,我还真想不出来!”
“那就眼睁睁的看他破产?”秦重不由得动怒。
秦爵动了一下眼皮,一本正经的说,“目前来说,只能这样。”
“你!”秦重都想拎拐杖敲他。
秦爵突然笑了,“爸,你比我阅历丰富,你说该怎么办,投资一百个亿给他,然后秦氏破产,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秦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站起身出了办公室的门。
秦爵扯了一下嘴角,斜靠在桌子,懒懒的拽了一下衣领,想办法?他现在正想办法,怎么才能把张家打压的,永无翻身的可能。
当然,现在他也不用费心,去过问了,就让他们苦苦挣扎,自生自灭去吧。
晚上回到住处,把手机扔在床上,有些疲惫的,半躺着,离上次和沈落联系,又差不多过了半个月了,她一点儿也没受自己威胁,依然我行我素,让他心里的感觉很不好,他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
再说沈落,整日不是帮班森推拿,就是出去闲逛,为上班做准备,每日忙的疲惫不堪。
可是每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猛然间醒来,然后凄凉,孤独,一波一波的袭击她,心底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忍不住,打开国内的那张卡,期待着他会不会发信息过来。
确实前几天一直都有,最近三四天,却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或许他真的累了,失望了,不想再坚持了,因为一段感情是两个人相互努力的,如果只有一方追赶,那就长久不了,他那么傲娇的一个人,当然是有底线的。
他本来身边也不缺女人,自己的离开,他或许会难过一阵子,过后就又风花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