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爵皱了一下眉头,“当年的事,我多少也知道一些。”
沈落冷冷的哼了一声,“你可知道,我妈为什么会疯?还有我妈的养母和我外公为什么会死?”
秦爵眉头锁的更深了,摇了摇头,因为他这个还没去查,这么多年了,查也没有什么意义。
沈落想当然的以为他故作不知,慢慢沉淀的一下情绪,可还是很激动,“我妈是被你家人逼疯的,我外公和我妈的养母,是被你家人打死的,是你母亲和你奶奶,指使的人做的!”说完就捂住脸,悲从中来。
秦爵定定的看了她许久,最后开口问,“谁告诉你的?”
沈落看他的神情,想当然的以为他是要掩盖事实,却不想已经被自己知道,所以才流露出的惊诧。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这就是事实。”沈落又恢复了,冷若冰霜,和拒人千里。
秦老夫人那么渴望家里能有个女孩儿,已经成人形,突然就夭折了,她怎么可能不恨,做出这种事,不难想象,可错就错在,她不调查清楚,不问青红皂白,那么,视人命为儿戏,仗着有钱有势,那么心肠歹毒。
突然心里很难过,她那么尊敬的老太太,居然是让她家破人亡的人。
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把脖子上的玉佩扯下来扔给了他,不发一言的,走向门口。
秦爵一跳从床上下来,挡住了她的去路,“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沈落神情冷冷,气息奄奄的样子,声音薄凉,“秦先生愿意在这儿,我就去同事那里住!”
秦爵心陡然收缩了一下,慢慢地舒了一口气,重新把那块玉佩戴到她脖子上,无奈的说,“这个你先戴着,这段时间你静一静,好好照顾自己,我回去把事情查清楚,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等着我!”
他十分虔诚的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又深深地望了她片刻,才转身出去,打开门,又站立了一会儿,回头看了她一眼,而她连头都没抬。
秦爵闭上眼睛缓了一口气,转过身,沈落抬头时,听到关门声,接着就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快步走过去,打开门,屋外早已没有了人影。
天空中繁星数点,被一片乌云,悄悄地这住,树木上孤零零的叶子,在夜风中寂寞的摇荡,为夜晚又增添了一抹忧愁。
沈落悄悄地关上门,倚在门后,她如今已经习惯了用沉默处理伤感,算了吧,她就是这命!
他调查的结果,还不就是想着怎么掩盖事实,有钱人总是有许多办法,来让事情,对他有利。
唉,就这样,沈落蓦然的站起,睡一觉吧,其他事交给时间,回头就看到沙发上,他的外套。
走过去拿起来,想要扔到垃圾桶里,可是刚丢过去,又捡了起来,一连几次,还是拿到盥洗室扔到了洗衣机里。
果然快一个月过去了,秦爵再也没有来打扰过她,沈落周末休假的时候,总是去乔依店里帮忙,两个人,关系越来越好,还共同报了法语补习班,回来相互学习。
相处之中,才发现,两人居然有很多共同点,穿衣风格,吃饭口味,身高,身材,甚至写的字都很像。
店里不止一次地有客人问她们,是不是双胞胎,沈落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想法,老爸不是说,她有个妹妹从小丢失了吗,慌忙拉着乔依,拿出镜子,才发现她们除了眼睛不怎么像,其他的确实很像。
沈落很激动,但是没动声色,想再观察一段时间。
苏季阳工作很忙,但是一个星期总会抽那么一点儿时间,过来坐坐。
沈落现在心如止水,对任何男性,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淡漠的笑,疏离的语气,得体的言语,俨然是可望不可及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她努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从不与人争执,无论谁对谁错,她都淡然一笑,像是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一样。
特别是苏季阳,她更得保持距离,乔依那么令人怜惜,为苏季阳付出那么多,她值得他的真心,自己就不要搅和了。
不得不说,法国一个假期非常多的国家,一言不合就放假,一放假就是一周两周的。
这不,又是什么一战停战日,出门各个店铺都关着门,连车都打不到,主任放假了,她这个助理,也被特殊对待,跟着放假了。
一连放两周,她就准备是不是回家看一下父母,毕竟爸爸身体不好。
下午刚下班儿,出了诊室,一个小护士就对她挤眉弄眼,“沈医生,你的运气可真好,每一次放假都少不了你的。”
沈落淡淡的笑了,那种超然物外的淡然气质,让小护士愣了一下,觉得沈医生现在变了,变得让人不敢亵渎。
她又跟过去说,“你知道为什么吗?真羡慕你,有人暗中一直在关心你,所以你就被特殊对待了,大家都知道。”
沈落也不争辩,依然笑了一下,大家都知道了,还叫暗中啊。
“你看,他来了!”小护士伸手向远处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