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奇毓忙站起来道:“那学生就告辞了,大人有用得着学生之处,尽管派人来喊一声。”
“好。”
二人客客气气地道别。
等苏奇毓离开,萧寂拿起他记录的口供,再拿出贴身存放的那两句诗进行比对,发现字迹并不相同。
沈兰见状,好奇地问:“这码头难道还有其他读书人?要不试试王管事的字?”
身为管事,王猛不可能不会写字。
“这容易,派人去拿本账本过来看看就行。”
柜台上就有现成的,萧寂只一眼就知道,不会是王管事写的。
他的字也只比沈兰的好看一点点。
一个写字好看的人可以模仿不同字迹。
但一个写字难看的人却很难模仿出好看的字迹。
萧寂把口供收好,带着沈兰几人沿着客栈回姜府的路走了一遍。
“姜正昨夜亥时左右离开客栈,回家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如此短的路程却出了意外,偶遇的可能性极小,八成是凶手特意等他的。”
付清衍不理解地问:“他有钱有人,深夜回家怎么没带随从?”
“这一点我问过,他平日里忙,身边的人都有事做,除了府里伺候的下人,出门很少带随从。”
码头不大,去哪靠两条腿就能走到,也用不上马车。
不过这么乱的地方,他敢独身在黑夜行走,也是胆大。
“姜正应该会点功夫,他有佩剑,说明他对自己的武艺有信心。”
付清衍小声反驳:“他应该是对自己的身份有信心。”
说话间,姜府近在眼前。
说是府,其实也不大,也就是几间大瓦房,围墙建的比别人家高一些而已。
萧寂带人进去走了一圈,在姜正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张没烧完的纸,上面的字迹与那两句诗一模一样。
“看来此人就在码头上。”
那张纸上没烧完的几个字写着:三日后如约交货。
前面大概是契约内容,最后这句是交货时间。
“应该指的是仓库里的货吧?三日后,也不知道是哪一日?”付清衍沉思。
沈兰推测说:“我猜是明日,姜正的书房应该每天都会有人打扫卫生,这张纸片被压在纸篓下,应该是下人清理时漏下的,但再懒散的下人也不可能连续三天发现不了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