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说这话时,斜着眼睛扫了一眼整个二楼,那睥睨的神色,那神气的样子,好像知道什么天大的秘密,又好像有什么独家的消息。
“王公子这话从何说起?总有个原因吧?王公子你可把话说明白了,这倒是为什么呀?”
王公子见众人的兴趣都挑了起来,颇为得意地一笑,在正中间的那张桌上坐了。
那桌上原本有人,不知道是怕了这王公子,还是被挑起兴趣想听他的后话,自动让了出来,把这桌子让给他们二人。
小二也忙上前招呼。
王公子提壶倒茶,润了润喉,才慢条斯理地道:“你们说,京城王孙公子,青年才俊,最智慧过人,最英俊潇洒,最惹不得的是谁?”
这个问题很开放,立刻有人七嘴八舌地道:“那当然是齐王!”
“要论青年才俊,韩老板算一号。”
“尚书公子王雨霖也很英俊。”
“对呀,威远侯府的大公子顾卓阳也是青年才俊!”
“……”
王公子听得只是冷笑,到后来,却是敲敲桌子,见大家都看过来,才道:“你们说的,倒都是数得上名儿的,那你们说,他们都怕谁呀?”
“皇上啊,除了皇上,哪能让他们这些人中之杰都怕呢?”
王公子慢悠悠地道:“你们说的,倒也不算错,皇上富有四海,君临天下,那是自然。可我问的是青年才俊之中。我也不多说,我说四个字,你们就知道是谁。”
“哪四个字?”
“宁遇阎王!”
本来嘈杂的人群突然变得安静一片,好像掉根针到地上都能听见,见自己的话造成这么震撼的效果,王公子很是得意,道:“现在你们知道是谁了吧?有谁不同意的?”
有人便道:“你说的是英……英王爷?青年才俊中,最智慧过人,最英俊潇洒,最惹不起的,的确是这位英王爷!”
另一人道:“我说王公子,咱们也不是在议论这个呀,我们在说顾大小姐,你把话题都扯到哪里去了?”
王公子哼了一声,道:“你们怕不怕英王爷?”
“怕,当然怕了。那英王爷喜怒无常,听说,他要是喜欢的,哪怕是个叫化子,也能跟他同桌吃饭,平起平坐;他要不喜欢的,哪怕位高权重,他也能整得那人后悔爹娘生了他。”
“对对对,听说英王爷最是护短,对他喜欢的人,那是连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摘下来的。你们还记得不,三年前京城第一美女樰椽的生日,英王爷花三万三千两买来一具古琴送她当生日礼物,樰椽说了一句那琴样子难看,王爷立马把那琴一剑劈了,脸不改色,再让王府的管事另花三万两再买来一具更精美的古琴相送,那手笔,啧啧,真是了不得!”
“英王爷性子难测,但英王爷同样神秘莫测,不像齐王爷,秦王爷常常在人群中露面,咱们这些人也难得一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