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佛像后,整夜望着那灯下熟睡的姑娘。
他多希望,那是他的姑娘,只属于他一个人。
可是,他的姑娘当真来找他时,却出乎意料地,并不令他欣喜。
湖心小筑里,傅如清穿得清凉,笑得妖娆。
看得,令他冒火,火冒三丈的火。
看看这衣裳,省料子吗?跟个青楼头牌似的。当然了,好看是挺好看,衬得纤腰一束,肤色若雪……等等,哦不,这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吗?她就穿这样走来走去?宫里来来往往都是人,全被瞧了去。
宫女是人,太监也是人,那些个皇子王孙更是人。
成何体统?不成体统!
「啊呀,妾身摔倒了,王爷不扶一扶吗?」
哟吼,还装摔倒。
傅如清长本事了啊。她这身做派,到底跟谁学的?
「德妃娘娘在本王面前自称妾身,本王可不敢当。」
「傅如清,你一个十九岁的姑娘家上哪儿学的这些,嗯?」
「你以为你是冷宫怨妇?一口一句妾身寂寞,到底知不知道羞字该如何写?」
江景寒越看越火大,一字一句冷冰冰,拒她于千里之外。
行动上却十分诚实——眼睛舍不得挪不开,至于她人呢,也舍不得推开。
江景寒并无反感,自己喜欢的人万般取悦,他能克制住自己已是不易。他只是心疼,不知从何时起,原来风风火火的小炮仗,竟也学会了这些谄媚工夫。
他一个成年外男,没理由常在后宫行走,这些年,也就偶然得些机会默默观望她罢了。宫里生存从不容易,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他刚想问问,没想到傅如清见勾引不成,似是生气了,撂开他的手。看那模样,内心挣扎了一番,终归不想得罪他,就做作地表示伤心,走人。
得了,还是那个小炮仗,只不过学圆滑了些。
望着小炮仗的娉婷背影,江景寒失望地叹口气。
什么都没做,说句实话,遗憾得他痛心疾首。
4
光天化日……不对,夜黑风高,御花园后。
呵呵,倒是天时地利。
就差人和了。
气极的江景寒快步走过去,一把揽过傅如清的腰。
「放肆!」她说。
「放肆?这难道不是德妃你所期望的?怎么,在本王这边碰了钉子,饥不择食,连江明承这黄毛小儿都看得上?」
她到底还想勾引几个人啊?居然连江明承那小子也看得上?他现在要是不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