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生母子,但你如今既然成了我的儿子,我就会把你当自家人看待。摄政王野心昭昭,我们母子二人在宫里相依为命。你放心,朝堂之事我定会尽心尽力。」
我们商量了下朝政,选了些可用之人。江明承同柔妃母家关系素来不错,柔妃是文官家庭出身,家世虽不够看,但族里有几个可用之才。新朝正是用人之际,培养几个自己人,总比满堂都是江景寒的党羽要强。
又过了五日。
到了我回将军府的日子,懿旨三天前就传到了府中。
看到高头大马上的江景寒时,我非常疑惑。
太后娘娘回家探亲,哪条礼法规定了,得让摄政王亲自护送啊?
我不明白江景寒安的哪门子心,总归不会是什么好心。
轿子里布置得挺舒服,但出于礼制,遮得严严实实,闷得慌。
我偷偷掀开窗帘透点儿气,刚好能看到江景寒的侧脸。
江景寒完全不符合我的审美,看上去娘们唧唧的。
在我心里,如意郎君应该是个套马的汉子,威武又雄壮,雄赳赳气昂昂。手持两把宣花大斧,打起仗来势如破竹,手撕敌军。
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战神雍王时,我以为那些战绩是全靠吹出来的。
我傅家军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江景寒结实得多,更不提我那一顿三斤牛肉的爹和五大三粗的兄弟们。
「摄政王。」
我叫了下江景寒,冲他钩钩手指。
他听到了,回过头来,眉宇间英气逼人。
「太后何事?」
「哀家要问你何事才对。哀家回家探亲,你干吗跟着?」
江景寒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我就不明白,他一个位高权重的大男人有没有点儿自觉啊,朝堂上那些大臣,谁跟他一样没事就笑笑笑,没点儿威严劲。
「傅如清,你住福康宫才几天就被熏得老气横秋。十九岁,个子还没张齐全,就自称哀家。」
「我……哀家个子高得很,用不着你管。」
我懒得再理他,居然笑我矮。他个大男人个子高有什么稀奇,我在一众宫妃里最为高挑好不好。
说话不尊重事实。
到了镇北将军府,我娘刘氏率领浩浩荡荡一堆人候在门口。
看到我第一眼,我娘立刻红了眼,拿帕子抹眼泪。爹跟在她身后,像个随从。
我头皮发麻。
果然,后面从姨娘到丫鬟,全跟着抹眼泪,哭哭啼啼。
没办法,早说过,我娘持家有道,大家唯她马首是瞻。
她干什么,其他人全跟着干。